“孝子……我如何生了你这混账东西!”
宋景明挣扎起家,靠坐在床榻上,一双眸子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天都城。
宋言撇了撇嘴,目光还是死死盯在宋景明脸上。
“你犯下如此大罪,不但不思改过,还敢违逆你父亲,难不成,你要气死他不成?”
到底是甚么绝症,能让大燕太病院那帮庸医束手无策,宋言也想看看。
宋景辉本觉得还要多费唇舌,千万没有想到,宋言开口就承认了?
“本来封闭庄子,为染了瘟疫的农户医治,在二叔眼里,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我倒要去内里问问,如何做才不伤天害理?”
这是妇人的声音,眼下能够在主院,与宋景辉两兄弟争理的,也唯有这武侯府的大娘子申氏。
“你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莫非还要让我们替你包庇不成?”
这类事情,天然心照不宣的好,现在被宋言劈面拆穿,面子上略微有些挂不住。
宋言眉眼轻挑,这传出去,怕是又要说他不孝,气得父亲吐血了。
很快,三人来到主院,还未入门,便听到有声音远远传来。
另有一个年青人,面庞白净,五官笔挺,恰是宋言同父异母的弟弟—宋轩。
宋景辉脸上禽着肝火,
“老爷,您息怒,二郎他定是让贼人蒙骗了。”
除了宋景辉与宋景耀,申氏在细心顾问床榻上的宋景明。
用心的?
宋景耀心中也是狂喜,只要宋言认了罪过,那便与他们无关,与全部宋家无关。
“城外庄子上的农户染了瘟疫,确切是我命令封闭的。”
宋景明脸上一阵潮红,鲜血喷口而出,
“三叔,此事还言之过早吧?”
这是宋景明的两兄弟,宋景辉和宋景耀的声音。
可她没有嘘寒问暖倒好,一开口便惹来宋景明大怒,
宋言脸上的笑容俄然一收,一双眼眸,迸发着冰冷的寒意,看得宋景辉遍体生寒,
当申氏还在诡计,为宋言辩白的时候,宋景明再也难以忍耐,
“大女人,二房和三房,来看望侯爷了!”
至于二房三房,在宋言的影象中,他们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宋景明病重半月不足,他们从未登门看望。
这便是他的父亲,堂堂大燕武侯,镇北大将军?
伴跟着一阵狠恶的咳嗽,宋思妍与宋言已然来到门外。
初闻宋言封闭庄子,试图用百数十农户的性命,为他祈福的时候,他也难以置信。
武侯府。
宋言记得,她是宋思妍的贴身丫环青烟。
“二郎,你没事吧?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与我们筹议一下,你如果不在,你让我和你父亲如何办?”
本日却俄然拜访,怕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美意。
这孝子,到底如何敢的?
宋言冷眼扫过世人,就在宋思妍要开口的刹时,隐晦地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她稍安勿躁,这才神采安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