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出门口就被满身包裹只露了个眼睛的凌霜拦住，“教员。您不能下去。凤仪宫待嫁之身，如何能让教员您冒这等风险。”

她没说完，医馆就已经乱了，医馆里本来看病的病人惊骇的大呼往外跑，但是门口已经被前来救治的人堵起来，内里的人进不来，内里的人出不去。

冬青点点头，“满头满脸的疮，有点像——”

苏鸾问，“你几岁了？”

苏鸾却无所谓，毕竟她重重防护也就露了一双眼睛在内里。

苏鸾先给母亲诊病，一边查抄女子身上的腐败一边问，“你们是哪儿的人？”

苏鸾戴好口罩手套，做好防护下了楼。

苏鸾直接从女子怀里把小女孩抱到本身怀里，吓的屋子里的人都叫了起来，“教员，不成。”

“说倒霉索。”

就听着冬青道：“我应当没看错，和女人在贺兰救治的人一样。是天花。”

苏鸾又看了看小女孩，抱在手里小小的一点点皮包骨。

卓玥拍了拍脑袋，“我也是胡涂了。”

女子答：“故乡河南的。前几年闹虫灾，农户被虫子吃完了，我们一家子就逃到上京要饭。”

看冬青的面色，苏鸾一惊问，“很多？”

“把后门开开，让之前的病人和随诊客人从后门走。立即告诉疫病署，京兆尹，把这条街封起来。冬青，去宫里跑一趟，奉告陛下我临时走不了了。”

“她会说话了吗？”苏鸾问女子。

凌霜道：“教员不消下楼，我们找一个病人上来给教员看看不就清楚了。”

苏鸾本觉得是宫里头的人来传旨了，便让冬青下去看看，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冬青又跑了返来，“女人，来了很多病人。”

冬青道：“老长幼少的，把一楼的大门都堵上了。”

苏鸾站在楼上往下看，乌泱泱的挤满了人，有孩子的哭闹，有大人的哀嚎。再说，她想到了君青冥昨晚和她说的事，事出俄然必有妖。

苏鸾道：“第一，天花的感染没有传说的那么可骇，第二，我们都不晓得是不是天花，你们就吓成如许，也是白费我常日教你们这么多。”

不一会一个蒙头垢面的母亲抱着个小女孩站在苏鸾面前。

她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已经戴上口罩的卓玥跑了上来，刚一开口，“教员——”

苏鸾顿时警悟，“看上去真的有病？”

家里的事情交代好了。苏鸾便去了医馆，早上恰是医馆里欢迎病人最繁忙的时候，楼下俄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天花，天花，是天花！”苏鸾已经闻声了有人在喊。

“但是听口音，你们不是上京口音，故乡哪儿的？”

两人被苏鸾说的有些羞赧，但是还是对峙不让苏鸾下楼。并且是铁了心的那种。

卓玥约莫感觉本身要说的话已经被冬青说了，很无法的摊了摊手，“教员，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