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_第十回 骊龙双珠光照琴瑟 犀牛一角声叶箜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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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平又问:“这地毯是甚么做的呢?”答:“俗名叫做‘蓑草’。因为能够做蓑衣用,故名。将这蓑草半枯时,采来晾干,劈成细丝,和麻织成的。这就是玙姑的手工。山地多潮湿,以是先用云母铺了,再加上这蓑毯,人就不受病了。这壁上也是云母粉和着红色胶泥涂的,既御潮湿,又避寒气,却比你们所用的石灰好很多呢。”

当时玙姑立起家来,向西壁有个小门,开了门,对着大声喊了几句,不知甚话,听不清楚。看黄龙子亦立起家,将琴瑟悬在壁上。子平因而也立起,走到壁间,细心看那夜明珠到底甚么模样,以便归去夸耀于人。及走至珠下,伸手一摸,那夜明珠却甚热,有些烙手,内心惊奇道:“这是甚么事理呢?”看黄龙子琴瑟已俱挂好,即问道:“先生,这是甚么?”笑答道:“骊龙之珠,你不认得吗?”问:“骊珠如何会热呢?”答:“这是火尤所吐的珠,天然热的。”子平说:“火龙珠那得如此一样大的一对呢?虽说是火龙,莫非永久这们热么?”笑答道:“但是我说的话,先生有不信的意义了。既不信,我就把这热的事理开给你看。”说着,便向那夜明珠的中间有个小铜鼻子一拔,那珠子便像一扇门似的伸开来了。本来是个珠壳,内里是很深的油池,当中用棉花线卷的个灯芯,内里用千层纸做的个灯筩,上面有个小烟囱,从壁子上出去,上头有很多的黑烟,同洋灯的事理一样,却不及洋灯精美,以是不免有黑烟上去,看过也就笑了。再看那珠壳,本来是用大螺蚌壳磨出来的,以是也不及洋灯亮光。子平道:“与其如此,何不买个洋灯,岂不费事呢?”黄龙子道:“这山里那有洋货铺呢?这油就是前山出的,与你们点的洋油是一样物件。只是我们不会制造,以是总嫌他浊,光也不敷,以是把他嵌在壁子里头,”说过便将珠壳关好,还是是两个夜明珠。

交心之顷,大家己将乐器归复原位,复行坐下。扈姑对玙姑道:“潘姊如何多日未归?”玙姑道:“大姐姐因外甥子不舒畅,闹了两个多月了,以是未曾来得。”胜姑说:“小外甥子甚么病?如何不从速治呢?”玙姑道:“可不是么。小孩子调皮,治好了,他就乱吃;以是又发,已经发了两次了。何尝不替他治呢!”又说了很多家常话,遂立起家来,告别去了。子平也立起家来,对黄龙说:“我们也前面坐罢,现在怕有子正的风景,玙女人也要睡了。

这时黄龙子隐几仰天,撮唇齐口,发啸相和。尔时,喉声,角声,弦声,铃声,俱辩白不出。耳中但听得风声。水声,人马蹙踏声,旗号熠耀声,兵戈击轧声。金鼓薄伐声。约有半小时,黄龙举起磐击子来,在磐上铿铿锵锵的乱击,协律谐声,乘虚蹈隙。当时箜篌渐稀,角声渐低。惟余清磐,铮钅从未已。少息,胜姑起立,两手笔挺,乱铃再摇,众乐皆息。子平起立拱手道:“有劳诸位,感戴之至。”世人俱道:“见笑了。”子平道:“就教这曲叫甚么名头,何故很有杀伐之声?”黄龙道:“这曲叫《枯桑引》别名《胡马嘶风曲》,乃军阵乐也。凡箜篌所奏,无战役之音,多数凄清悲壮;其至急者,可令人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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