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_第一回 土不制水历年成患 风能鼓浪到处可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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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残既无祖业可守,又无行当可做,天然“温饱”二字垂垂的相逼来了。正在无可如何,可巧天不断人,来了一个摇串铃的羽士,说是曾受异人传授,能治百病,街上人找他治病,百治百效。以是这老残就拜他为师,学了几个口诀。今后也就摇个串铃,替人治病糊口去了,驰驱江湖近二十年。

相悯不过一点钟之久,那船来得业已甚近。三人用远镜凝神细看,本来船身长有二十二四丈,原是只很大的船。船长坐在舵楼之上,楼下四人专管转舵的事。前后六枝桅杆,挂若六扇旧帆,又有两枝新桅,挂着一扇崭新的帆,一扇半新不旧的帆。算来这船便有八枝桅了。船身吃载很重,想那舱里必然装的各项货色。船面上坐的人丁,男男女女,不计其数。却无篷窗等件粉饰风日,同那天津到北京火车的三等客位一样,面上有北风吹着,身上有浪花溅着,又湿又寒。又饥又怕。看这船上的人都有民不聊生的气象。那八扇帆下,备有两人专营绳脚的事。船头及船帮上有很多的人,仿佛海员的打扮。

话说山东登州府东门外有一座大山,名叫蓬莱山。山上有个阁子,名叫蓬莱阁。这阁造得画栋飞云,珠帘卷雨,非常绚丽。西面看城中人户,烟雨万家;东面看海上波澜,峥嵘千里。以是城中人士常常于下午携尊挈酒,在阁中留宿,筹办次日天来明时,看海中出日。习觉得常,这且不表。

章伯远远闻声,对二人说道:“不想那船上竟有这等的豪杰豪杰!早知如此,我们能够不必来了。”慧生道:“临时将我们的帆落几叶下来,不必追上那船,看他是如何的行动。倘真有点事理,我们便可归去了。”老残道:“慧哥所说甚是。依鄙意看来,这等人恐怕不是办事的人,只是用几句文明的话头骗几个钱用用罢了!”

看看秋分己过,病势本年是不要紧的了。大师因为黄大户不出洞穴。是十多年来没有的事,非常欢愉。就叫了个梨园子,唱了三天谢神的戏;又在西花厅上,搭了一座菊花假山:本日开筵,明朝设席,闹的非常畅快。

谁晓得除那管船的人搜括世人外,又有一种人在那边高谈阔论的演说,只听他说道:“你们大家均是出了船钱坐船的,何况这船也就是你们祖遗的公司财产,现在已被这几个驾驶人弄的粉碎不堪,你们百口老幼性命都在船上,莫非都在这里等死不成?就不想个法儿挽回挽回吗?真真该死主子!”

说着,三人就下了阁子,分付从人看管行李物件,那三人却俱是空身,带了一个最准的向盘,一个纪限仪,并几件行船要用的物件,下了山。山脚下有个船厂,都是渔船停靠之处。选了一只轻巧渔船,挂起帆来,一向追向前去。幸喜本日括的是北风,以是向东向西都是旁风,使帆很便当的。一顷刻,离大船已经不远了,三人仍拿远镜不住细看。及至离大船十余丈时,连船上人说话都听得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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