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_东廊僧怠招魔 黑衣盗奸生杀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又:

公人将此话答复了县令。县令道:“可见是这秃奴诳妄!”带过东廊僧,又加研审。东廊僧只是坚称前说。县令道:“目睹得西廓和尚见在,有何怪物来院中?你恰好这日下山,这里恰好有脱逃被杀之女同在井中,天下有如许刚巧的事!清楚是杀人之盗,还要狡赖?”用起刑来,喝道:“快快招罢!”东廊僧道:“旧债所欠,有死罢了,无情可招。”恼了县令性子,各式拷掠。楚毒备施。东廊僧道:“不必加刑,认是我杀罢了。”此时连被告见和尚如此受惨,招不出甚么来,也自想道:“我家并未曾与这和尚来往,如何拐得我女眷?就是拐了,怎不与他逃去,却要杀他?便做是杀了,他自家也走得去的,如何同住过井中做甚么?其间恐有冤枉。”倒走到县令面前,把这些话一一说了。县令道:“是倒也说得是。倒是这个奸僧,黑夜落井,必非夫君。况又一出妄言欺诳,目睹得中有隐情了。只是行凶刀杖无存。身边又无赃物,难以成狱。我且把他安稳监侯,你们自去外边缉访。你家女儿常日必有踪迹可疑之处,与暗里来往之人,家中必有所失物件,你们还留意细查。自有明白。”世人听了分付,当下散了出来。东廓僧自到狱中刻苦不题。

那东廊僧没头没脑,吃了这场敲打,又监里坐了几时,才得出来。回到山上见了西廊僧,提及很多事休。西廊僧道:“一同如此静修,那夜本无一物,如何偏你所见如此,乃至惹出很多磨难来?”东廊僧道:“便是不解。”回到房中,自思无端受此惊骇,受此痛苦,必是自家有往修不到处。向佛前忏悔已过,必祈见个境头。蒲团上静坐了三日夜,坐到那心空性寂之处,恍然大悟。元来马家女子是他宿世的妾,为因一时无端疑忌,将他鞭挞锁禁,自这段冤愆。当代做了和尚,戒行精苦,本可消释了。只因那晚听得抽泣之声,心中惨痛,动了动机,以是魔障就到。现出很多恶境地,逼他走到朋友窝里去,偿了这些鞭挞锁禁之债,方才得放。他在静中悟彻了这段因果,今后对峙道心,与西廊僧到底再不出山,厥后合掌坐化而终。有诗为证:

那女子看看大了,有两家来讲亲。马员外已有拣中的,将次成约。女子有些着了急,与奶娘筹议道:“我一心只爱杜家哥哥,现在却待把我许别家,怎生存处!”奶子就起个惫懒肚肠,哄他道:“前日杜家求了几次,员外只是不肯,要明配他,必不能勾。除非嫁了别家,与他暗里偷期罢。”女子道:“我既嫁了人,怎好又做得这事?我一心要跟着杜郎,只不嫁人罢。”奶子道:“怎由得你不嫁?我有一个计算:趁着未许定人家时节,生做他一做。”女子道:“如何生做?”奶子道:“我去商定了他,你暗里与他走了,多带了些川资,在他州外府过他几时,落得欢愉。且等家里寻得着时,你两个已自成合得久了,好人家后代,不好拆开了另嫁得,别人家也本来要了。除非此计,能够行得。”女子道:“此计果妙,只要约得的确。”奶子道:“这个在我身上。”元来马员娘家巨富,女儿房中东西,金银珠宝、头面金饰、衣服,满箱满笼的,都在这奶子眼里。奶子动火他这些东西,怎肯教富了别人?他有一个儿子,叫做牛黑子,是个不本分的人,埋头在打赌行、厮扑行中走动,结识那一班恶棍后辈,也偶然去做些偷鸡吊狗的活动。奶子欺心,当女子面前许他去约杜郎,他暗里去与儿子筹议,只叫他冒顶了名,骗领了别处去,卖了他,落得得他小繁华。算计伏贴,来哄女子道:“已商定了,只在彻夜月明之下,先把东西搬出院墙外牛坊中了,然后攀墙而出就是。”先是女子要奶子同去,奶子道:“这使不得。你自去,须一时没查处;连我去了,他明知我在里头做事,寻到我家,却不做出来?”那女子未曾面订得杜郎,只听他一面哄词。也是数该如此,凭他说着就是信觉得真,道是今后必然,便可与杜郎相会。遂了向来心愿了。恰是:

加入书架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