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时暮神采果断地说道,较着是不想在这个题目上穷究。
“我晓得。”想起婚约,时暮便有些莫名烦躁。
人来人往的安阳城大街。
听闻花灯节,时暮眼眸顿时一亮,笑着说:“去,当然要去。”清持几近没有朋友,到时候他便能够和清持一起去了。“那大哥,我就先归去了!”说完小步跑开,在几丈外还一脸光辉地对着时烨挥挥手。
哈哈,紫月痕和蓝钰也来安阳城惹!
时烨心中无法,怪不得他一副如许的神采,本来是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见你如许,我倒是有几分猎奇你这个朋友是何方崇高了。”
紫月痕淡淡一笑,如四月最好的阳光普通,暖和而又清和,缓缓勾唇,“当然不止是因为左相。”连声音都是极其好听的,像是羽毛拂过安静的湖面,和煦至极。
半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水波粼粼的荷池,时烨的眼中划过一抹沉思,看来要尽快归去了。
“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清楚,“大师快让开,快让一让。”一匹乌黑的骏马在大街上奔驰,骏马之上,坐着一名淡黄色衣衫的女子,现在她正紧紧地抱着骏马的脖子,身子也跟着骏马奔驰而起伏不定,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颠落下来。
时暮点头。
时暮一怔,“她是我的朋友,好朋友。”最后又添了三个字。
“没甚么,只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儿。”时暮笑着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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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朋友?”时烨再次问,眼中是较着的不信赖,一个朋友便能让他失魂落魄到这般地步?
两匹马在缓缓而行,马车之上,别离坐着一紫衫一蓝衣两位男人。
蓝钰冷飕飕地瞥了紫月痕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小十三,你如何了?”时烨还是是着一身深沉如墨的黑衣,刻毒的面庞微微一皱,看着面前有些得志的白衣少年非常担忧地问。小十三与他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幼时被无瑕子收为门徒,并且带在身边教养,直至十五岁的时候才让他重回时家,也是因为如此,小十三性子一贯开畅悲观,极难见他如此忧愁愁闷的神采。
“还因为安阳城多美酒和美女啊!”紫月痕又是嘲弄地弥补了一句。
马路中心,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小孩子,不过两三岁的模样,手中还拿着一串糖葫芦,正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
时暮只能将事情照实说了一遍,当然,并没有表白风清持的身份。
时烨是个夺目的人,岂会不明白时暮此时的设法,眉眼微微眯起,一挥手招来暗卫,“去查查小十三这几日都与谁打仗过。”
时烨再次深深地看了时暮一眼,笑着移开话题,“对了,再有两日便是安阳城的花灯节,这是安阳城最为热烈的一日,小十三可要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