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自言自语着,攥着这簿册。
脊云钩……
鹤立峰……
“说吧,何事。”吴尘睡眼惺忪地坐下,揉了揉眼睛。
吴尘抬眼来睨:“你要唱一段吗?”
“韩良老将军曾有一腰钩叫脊云钩,说是非常短长,是神仙脊背所化,断金削玉无所不能,这玄冰缚虽百利不成伤,却能被它轻松钩断。”孙天野将他昨日所学,悉数向吴尘讲来。
“恰是!”孙天野声音奋发,仿佛比吴尘还冲动。
“嚯!嚯!嚯!嚯!”孙天野一迭声地惊呼。
“果然?”
“咱应天府中就有不成抗力啊!”孙天野持续说。
“如何了?”吴尘抬眼问。
吴尘心中一惊。
如何现在问起来?
孙天野不美意义一笑,摆手表示这不算甚么:“师叔也帮过我。”
还是废话,吴尘无精打采地想,是不是说契匣啊?
……
“这脊云钩在哪?”吴尘心中砰砰跳着,仿佛觅到了些但愿。
峰势矗立直插云霄,峰顶怪石错落间栖息千百只白鹤,朝往暮归。夜间风幽人静时,白鹤成群引颈长鸣,似唤人归,断民气肠。
吴尘也笑了,他决定帮孙天野时,秦升的挑衅和玩弄也有推波助澜感化,并非孙天野这般纯粹。
这三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东西,师叔为何会一并问起呢?想必师叔正愁没法开解玄冰缚,被困府中。
“师叔,这真是玄冰缚啊!”孙天野还惊呼着,一双眼直勾勾盯着这玄色腕绳。玄色纯透,偶有晶莹红色珠光,细看去确切不似平常腕绳。
“刚熟谙。”孙天野点头说:“原觉得师叔是大户人家,有点希奇古怪的传家宝,没想到是玄冰缚!”
孙天野摆手解释:“也有新弟子问,为何两个相克神器会在一起。二师兄解释说,所谓用器者最惧器之天敌,以是用器者普通会将神器的禁止之器也归为己有。”
“玄冰缚和脊云钩……都在应天府……”吴尘喃喃自语,转动手腕上的玄冰缚。
“昨日午后二师兄来给我等讲课了,讲的便是一些大靖驰名的神器。我一看那玄冰缚之像,不就是师叔你手腕上那链子吗!”
孙天野眼神回避,怯说:“这我不晓得。”又弥补一句:“就算二师兄晓得,恐怕也不会讲给我们。”
“是啊,平常多是大师兄卖力讲授解惑,二师兄很少出面的,不过我们新弟子素知,师父的亲传弟子里二师兄最博学,请他授业很可贵!”
他记得他初入风波楼时,在发明《太乙四式》之前,曾不经意瞄到过一本古书,记录的仿佛是应天府中陈列。
“在应天府那里?”吴尘定住眼神问。
自第一次听那山林中娇俏的小女子说,这是困住他的玄冰缚后,他曾决计在孙天野面前玩弄过,当时孙天野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