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之辱......”有人摩拳擦掌,等着看这么一幕。
这个赌约,是方才李永容和杜世稷在门口狭路相逢时说的。
他悄悄看着。
他这话一说,西边隔壁莫炳那群人里,传来嘲笑声。
“那墨客太不知天高地厚!”莫炳那雅间,有人冷嘲道,“他还在做好梦呢。”
莫炳哈哈笑。
那些脚步声,并不是往东,而是往西。
蔡书渊将马球往园地一掷,正式开球。大皮缝软球子滚到了远处,鼓声又阵阵响起,两队人马十二人,策马逐球。
但是陈璟不在场,他也不好妄加猜想。毕竟球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有些时候失误并不是用心的。
开球之前,他说了些客气话,不过就是感激诸位看客恭维,也把杜世稷和李永容两队人马吹嘘了一番。
杜世稷进球以后,他们那队斗志昂扬。
沈南华抿紧了唇,全神防备。
杜世稷和李永容的球队,是姚江县城里程度较高的,明天又是第一场不错的比赛,以是蔡书渊亲身开球。
一阵响彻天涯的鼓声,打断了隔壁雅间的讽刺。
“没有**成的掌控,也不该承诺。李永容那队,不说球技如何,他们的马匹就减色三成,真没有上风啊。不晓得他和杜世稷为何结了这么大的仇......”
“许是他也想了局去打呢......”有人拥戴着。然后,他们大笑不止,似听到了甚么特别风趣的话。
李永容脾气豪放,也轻易打动。承诺如许的赌约,是很有风险的。何况,他们的赌约除了输马匹,还要钻胯下。
四周箭楼上的看客们,都镇静起来,交头接耳,嘈嘈切切,情感昂扬。
陈璟听到了隔壁的声音,往那墙壁看了眼,又把视野转回了球场。
这是玩真的了!
箭楼上的看客们,收回了爆喜的惊呼声,震耳欲聋。
“......单球门还是双球门啊?”陈璟看了半晌,只看到南边有个置板,置板上面开孔,加网为囊,就是球门。北边离得太远,他看不清。这个马球场,足有后代足球场三倍大。
以是,一匹跑马能够要三百两到五百两。十八匹,就是**千两银子。
既然有恃无恐,就惹不起。
沈南华淡笑。
能来望平阁球场玩的,多少是有点家底的。有家底的男人,就有些见地。女子敢混在二楼,而不是上三楼,必定是有恃无恐。
然后,就听到了陈璟说“介怀”。
杜世稷赢了一球,人气高些,大部分的看客都是赌杜世稷赢。也有人赌平局。但是赌李八郎赢的,寥寥无几。
隔壁的陈氏叔侄俩,没有再说话。
蔡书闲神采微紧。
蔡书闲的小嘴巴嘟了起来,有点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