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成凌风的面,楚唯又问了太医,说是这二十几杖打得极重,但幸亏安牧之身为武将,体格健旺,并未伤及骨骼,现在已经用了药,估计明早就能复苏。
成凌风聪明绝顶,一听就明白了景象,沉吟道:“如果按公主的说法,那执刑的内侍能一杖击碎路面,可见力道很大,安大人竟熬过二十余杖……”
这一来,安牧之就成了成凌风的顶头下属,安牧之明白楚唯的心机,对成凌风大力种植,而成凌风投桃报李,也非常恭敬安牧之。
执刑的内侍竟已触柱身亡!
她没有奋力挣扎,也有力抵当,只要惊骇的指着本身的腹部,用力儿的比划,眼里尽是焦心与哀切。
年前,中军都督府都督李铁因着年老上书乞骸骨,楚昭感念他的功绩,赐封为世袭忠勇侯,擢升时任金吾卫批示史的成凌风为中军都督,接掌中军令。
一听这话,楚昭就想到了楚晨的出身传言,内心非常愁闷,摆了摆手道:“清者自清,想来明月也不肯受这思疑,长乐,这事就交给你来办,人手能够向成凌风要,只是一点,统统须得暗中行事。”
或许,她要做的,就是燃烧灯火,静等策应之人。
楚唯内心嘲笑,脸上却仍旧慎重的道:“长乐天然不会听信谎言,只是传闻云霓国王还曾将之视为吉兆,昭告云霓过高低,云霓百姓皆知此事,父皇,不如找个云霓国人来问问,也可还月婕妤一个明净。”
她还记得他当时的笑容,第一次的,他的笑容中有了一丝孩子气,有了一丝平素的温润没法袒护的高兴。
三名太医如蒙大赦,见礼退出。
楚唯点头道:“余容华说的有理,可正因为月婕妤的身局高位,且干系到我大楚的皇嗣正统,才容不得半点草率,今时若不查证明净,将来如果有了皇子又当如何?莫非叫我大楚的皇子也被人指指导点吗?”
楚唯看了一眼床上,道:“待到长春殿宴罢,我会派人去与安夫人报信,就说安大人醉酒,父皇留了在公主安息,去早了反而引她狐疑。”
她一向觉得他不会医术,直到那年夏天,他买来很多珍奇的药材,摆在桌上,过了大半个月,就都没了,然后他又买了一多量,而后几次数次。
内侍先是未得楚昭明言就私行用刑,后又显出毙命之心,楚唯沉声叮咛羽林卫将涉事的三名内侍转交成凌风鞠问。
剩下的两内侍只是他的部属,一定知情,内侍这条线索只怕是断了,不过却也进一步证明了此中蹊跷。
水明月大吃一惊,不成置信的看向来人,喉中收回‘嗬嗬’的低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楚昭就有些踌躇,余舒见状说道:“月婕妤既是云霓公主,又是我大楚的婕妤,是云霓国王亲身送亲的宫嫔,为了一个江湖方士的浑话,就去官方查证,此后叫月婕妤如何自处,并且还会伤了两国的和蔼,臣妾觉得实在不当,还请皇上三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