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兄，江上风大，细心着凉。”足尖一转，肩膀一侧，贺琛身形工致地挤开罗慕生站到楚月身边，手上上披风一抖就要往楚月肩上披。

剑光飞掠，楚月的剑身一抖迸出一股劲气将身前的杀手掀进水里，转头瞧见前头江面上缓慢朝他们袭来的东厂番子同那漫天的羽箭，不由得嘲笑，“戋戋一个楚月那边就需这般发兵动众，贺大人，看来刘节是真想清算你了，公然有些人放肆得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船尾亦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楚月一面对付着不竭上船的杀手，一口试图朝后退去。

混战期近，她天然是要同翎白在一起，不然若在这江中被冲散，叫她到那里去找人？并且她的底牌尚未脱手，刘节的目标既然有两个，那她最好的天然是同他分开，这般倒时候她脱手也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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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琛扬唇一笑，精美的朱唇高高勾起，衬着那如玉般的脸庞，直教人迷了眼，“自金榜落款那一年起，本官便一向在京效力，自是没有出过都城的。”

从未出过京？楚月眸光一动，转头反问，“贺大人不是函州人士么？如何说从未出过京？”

微微一顿，楚月上前一步愈显出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函州邻近边塞，距京千里，贺大人乃函州首富独子，按朝廷里的记录，乃是从小长土生土长在函州，那在入仕之前的那五年为何会呈现在都城？”

江面广宽，劈面而来的风中带着一股子腥味儿，远远的，只见三条窄窄的划子载着一群引弓搭箭的黑衣人前后包抄而来。

虽早已晓得刘节不会放过这个机遇定会派人截杀，可这一起行来，她亦并未决计藏匿踪迹，但一起卖了这么多马脚，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他会选在水路脱手。

“你！”劲气射来，贺琛险险侧身避开，分神间一支羽箭贴动手臂射过将衣衫划破。

…………

行走江湖六年，楚月对大小突袭刺杀早已司空见惯，最恨的便是水上的突袭，水上不比陆路，便是水性极好的人，弄个不好也是个喂鱼的了局，并且若被人凿穿了船底，才是最要命的。

罗慕生的嘴角动了一下，对此并不在乎，道：“你去落云山，可筹算归去看你寄父？”

瞧着罗慕生被挤着推动船舱往另一头而去，楚月冷冷道：“说吧，你要干甚么。”

身子腾空，楚月瞧着身下的滚滚江水不由得心中一凛，东厂的番子早已推测他们会强船，是以并未靠他们太近，除非拼着性命一搏倒是能够，而现在贺琛抱着着她一同，无疑是在找死。

如牛毛般的细针仿若细雨雷电激射而下，一阵惨叫响起，阻了东厂番子放箭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