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姐,”覃晴站在岸边上居高临下地睨这那一身狼狈的覃涵,道:“你不提上回制香会还罢了,那一次就是你的手笔吧。”
覃晴垂着眸,唇边勾出一抹冰冷的自嘲,踏上游廊的台阶,抬眸的唇间却见一个天青色的身影负手立在廊下,简朴绣着翠竹的衣衫固然简朴却以金线勾边,腰缠玉带,脚踏玄色祥云靴。
“mm手上的疹子还没有好呢。”虽叫那嵌珠累丝金镯惹得眼红,可覃涵也瞧见了覃晴手腕上还没完整消了印子的疹子,不由得唇边又暴露了一丝对劲,“上回制香会上mm俄然便发了疹子,但是叫姐姐担忧了好久,瞧这模样,细心可别留了疤。”
“覃晴!”覃涵大怒,伸手就要去抓覃晴,却叫覃晴缓慢起家躲开,然后回身到了浅春浅夏那边,伸手就对着阿谁被制住的覃涵的丫环狠狠一巴掌,道:
覃涵的指甲在手心上狠狠一抓,持续保持了面上的神采,眸光在覃晴发髻上的金饰上划过,笑道:“mm之前不是说这金银之物太俗,只要美玉方才清贵,现在,如何也和我等俗人普通了?”
语毕,伸手取了覃涵头上仅剩的一支金簪丢进池子里,“你固然去老太君那告我,庶姐。”
“本就是俗世之人,怎能不俗。”却不料覃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抬手拂过髻上温氏刚在马车里给她添上的凤凰吐珠金步摇,虽宁国公府乃钟鸣鼎食之家,可这般做工的金饰也不是大家都有的。
寺中后院的人迹罕至,况本日宁国公府的四房都来鼎云寺礼佛,等闲之人天然更少,是以覃晴从水池分开,也没见着有人。
“小……蜜斯!”覃涵身边的丫环神采大变,谁都没想到一贯高高在上自恃身份的六蜜斯竟然会脱手把覃涵推下水,仓猝就要上去救覃涵上来。
听着覃晴的话,覃涵的面色公然微变了变,可还是端回了面上的神采“大姐姐就要进宫了,母亲身然要上心,倒是mm,之前不是最信佛祖的吗,这回赶上高僧解签讲经怎也出来了?”
覃涵的姨娘的确得宠没错,可覃涵也没本领告动她这个二房嫡女的本领,恐怕才一出口,便叫正愁没机遇清算她的大夫人狠狠整治了,更别说老太君那里了。
覃涵心中微惊,可还是道:“胡说,你有甚么证据,覃晴,你竟把姐妹推下水,如此心肠暴虐,我要去老太君那告你!”
覃晴伸手,一把抓住那丫环的手臂往浅春浅夏那边一推,“拦住她。”
覃涵看着覃晴的模样,捏着帕子的手微紧,恨不得上去将覃晴那张狷介的脸撕烂,不就是二房的嫡女的,不就是得了老太君的宠嬖么,就这么看不起人了,连大房的嫡女对着她的时候,也没有这般轻视的神采!
“啊……救……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