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安忙忙点头:“不了,父亲有闲事忙,就不要为我打搅他了。等他有空了再说吧。”
听着叶安安轻声但清楚的呼喊,水润有神的双眼,叶祈深吸口气,好险忍住了鼻头的酸涩,往前走了两步,清算了一下表情,才叫嗓音没泄漏心底的冲动,恐怕吓着她普通,轻声道:“安安,你好点没?”
提及这个,叶祈的神采就不大好,不过不是针对叶安安的,而是对着那些匪贼。那些胆小包天的强盗,不但殛毙了叶家高低几百口人,乃至还没有给叶家主子留下个全尸。之前叶家主枝的主子就全被烧了,厥后四周放火,更是烧毁了无数的尸体,这两日收敛,好些尸身,都已经被烧的焦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能大抵的靠着穿戴辨认――连安葬立碑,都困难重重。
叶祈今儿穿了身兰色的衣袍,头发给扎成了小辫,用蓝色发带一股绑起,本是个再标致不过的小男孩,这一哭,就成了个小花猫,共同磨难过,叶安安对这孩子也是心疼的紧,忙哄着道:“你快别哭,我都醒来了,你另有甚么好哭的?把稳你的伤!”
中间,有研讨职员欣喜的笑起来:
“你现在甚么都别想了。”叶祈轻声说着,“你现在最紧急的任务,就是养好你本身。”
心底,莫名的有种暖和涓涓流淌。
只是到底抱愧,阿谁,是叶舒奕的亲母,叶祈的原配夫人。
叶安安见他不想说,便也不再诘问,灵巧的点点头,问道:“父亲呢?如何一向没见到他?”
叶安安搜索一下德仁堂,公然这玉肤膏是出了名的美容佳品,对伤疤淤痕非常有效,常日擦着,另有津润皮肤的服从,当下喜不自禁,连连对着叶祈笑道:“是我错了,哥,你别活力啊,你最好了!”
叶安安另有些不信:“甚么膏药这么短长?你可别哄我!”
瞅着她那眼巴巴的小模样,叶祈止不住的点头轻笑,满心的郁结都去了大半,近乎无法道:“你这丫头,还是这么爱标致……行了行了,不会落下疤痕的,我已经让人去给你买药了,只要你定时擦,保管一点疤痕也落不下!”
毕竟,叶安安和叶礼,是真正从那天早晨那场灾害里死里逃生的,那晚的哀痛还积在心底,万一两人感到起来,悲伤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门外俄然想起一声高喊,然后一个小人儿就连跑带跳的窜了出去,直往叶安安跟前扑,干脆他另有些分寸,到了床边就给停了下来,巴巴看着她,欣喜叫道:“嬷嬷一说你醒了,我就过来了,二姐,你真的醒来了!”明显小叶礼就不如叶祈会节制情感了,欢乐之下,眼泪簌簌就落了下来,大哭起来,“二姐,你把我吓坏了,一向一向都没醒过来,那些庸医之前还说你怕撑不过了……呜,你现在终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