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曲解,朕不是让你当天子。”
不知不觉,四周已是一番陌生场面。
青年此时仿佛有了新的筹算。
然后,他顿时呆住了。
“你如何来了?”
“......罪己......朕有无错责倒是其次……他一介臣子,再多么刁悍……真拿朕当作他的主子了吗!”
如此看来,青年的侍从不敢上去也不奇特了:主子表情奇差的时候,普通的下人都不会主动去触霉头。
安静的青年说出了透辟之语。
“......你这张脸......当真由不得朕不信啊。”
天子话锋一转。
“陛下......事情远没有如此简朴……您不明白吗?”
跪地的那位顿时一愣。
天子的嘲笑声彻于大殿。
“......陛下,对张居正未免过于刻薄。他生前固然放肆,但对国度,实为大功之臣,现在他家被抄,数十口人惨死……还不敷吗?”
“呵呵呵呵呵呵......”
“陛下!千万不成!”
“......陛下?”
“说到底。当局者迷。你看不清,这个所谓的天子,究竟是个甚么。”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你为天子,我为借居皇城的臭虫,这是没法窜改的。”
“......啊?啊。”
青年仍然自顾自生着闷气走着路,此次,旁观者的视点跟着青年而动。
“......既然你如此有见地,何不早说?”
“时候有限,我先走一步。”
场景再度窜改。
“朕不想明白!朕号令你!”
“和朕换一换,让朕在你这居住数日。”
“......来,脱衣服。”
青年大怒,呵叱道。
“......如何回事?你是何人?”
坐着的那位缓缓站起,连个头都和来者相仿。
“......事到现在,你真觉得,是我逼你至此的?”
“现在我已非皇嗣,之以是苟延残喘至今,不过接受了太后些许福泽。若陛下放心不下,我自当不再苟活于世,全赖陛下一言罢了。”
随后,他分开了。
青年苦笑。
昔日,开门之人意气风发,现在,开门之人寥寂无言。
“......哼。谅你也不敢。”
青年喃喃自语,同时走入了面前这个极轻易被忽视的小门。
“......朕的那些好主子,也该寻过来了。”
“......”
“......服从。”
“帝位永久孕育放纵,但天下岂能无停止包涵放纵。一日无桎梏,十年如恶虎,不知猎手四周皆在。加上,那些所谓臣工,几人至心为了江山?又有多少沽名钓誉,视社稷如私囊之徒?如此景况,你还能如此豁然,有此景象,怨得了何人?”
几近间不容发,场景突然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