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七没等他发飙，忙截了话头道：“小的这就说，爷您别起火，那年青人买的是……是一种慢性毒药……”

说话那人没想到他的反应跟个孩子似的，眼角挑了挑“嘿”了一声，趁便在他腿上踢了踢，然后蹲下来，道：“老子不管你是坐着还是躺着，老子问你话好好答复，别让老子动粗！”

胡老七也会点微末工夫，混暗盘的若没有点自保才气，早被人不知卸了多少块了。

被人抓了痛脚不敢再耍花腔，乖乖点头表示会好好共同。

胡老七苦着脸道：“这位爷，小的真不晓得爷说的德满是谁！小的那边主顾挺多，哪记得谁是谁！做小的这一行的，不探听客人身份是端方，别说探听，就算是熟谙也得装着不熟谙。暗盘里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晓得的奥妙越多越活不久，以是我们只做买卖，不探听客人。”

复又蹲身，道：“老子问你，德全去你那边买的甚么药，统共买了多少次？”

阿谁叫小五的黑衣人点点头，换个问法：“昨早晨亥时五刻摆布，有个身上穿戴青衣短打，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向你买的甚么？”

“没有，再没了！”

巷中不知打那里闪出几条黑影直冲他扑过来，此中一条影子尤是快得惊人。

胡老七再次斜他一眼，“哼哼”两声，摆了然不共同。

“很好！”黑衣人仿佛在面罩下笑了笑：“本日之事―--”

胡老七再次偷看黑衣人一眼，打量这答复他是否对劲。

胡老七脸颊一抽，那人买的药......

一边挥手让火伴让开，本身亲手拿掉胡老七嘴里的破布，揪着他衣衿将他的上身拎起来，道：“说！德全去买的甚么药，一共买了多少次？”

胡老七在地上缓慢摆手，“唉唉，停停停停！谁说不说了！谁说不说了！哼哼两声不可吗？爷就爱哼哼，哼哼哼哼！”

黑衣人嘀咕道:“早如许多费事，非要老子动粗！”

“快说！老子可没耐烦听你编大话！老子警告你长季子啊......”

胡老七顿时诚恳了，西大街的老相好和小崽子比他的命都首要。他老妻给他生了一窝闺女，胡老七老了老了勾搭上个小孀妇，好不轻易给生了个儿子，一并养在西大街的羊角胡同，若给人宰了，他也不消活了。

房间里站着五六个黑衣蒙面人，一个个脸上仅仅暴露两只眼睛，连眉毛都藏在黑巾里。

“嘿----”黑衣人再一次嘿了一声，双手一伸，也不见他如何行动，胡老七的双臂被他一搭一扭，顿时错位。没等胡老七收回惨叫声，另一个黑衣人缓慢地上前，不知打哪取出个脏兮兮的破布，非常老道地塞进胡老七嘴里。

“好嘞！”几人齐齐答道，有的来抓胡老七的双腿，使他不能乱蹬，有的执起他的手臂，抓停止指头，有的取出竹签对准指甲，筹办往他指甲缝中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