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他镇静地大声呼喊，脑海里感觉非常刺激。

柳中庭右手握着苏柯的胳膊，左手萧洒地负在身后，没有任何行动，却有一股微弱气机环抱周遭。山风劈面吹过，他斑白的须发纹丝稳定，身上的袍袖衣摆随风鼓励，出尘脱俗仿佛天上神仙。

“那从速的呀，还磨蹭甚么！”苏柯赶紧催促道。

柳中庭面带笑意，猎奇地看着他，问道：“殿下，你在看甚么？”

本日气候阴沉，风和日丽，恰是登山的好光阴。

柳中庭哑然发笑道：“内息对于修行者来讲很贵重，除非需求，没人会像你说的那样华侈。至于飞来飞去，很多人都能够做到，辨别在于能飞多高，能飞多远。”

“这你就不懂了，门面也是很首要的嘛。如果你们无量山囊中羞怯，这笔钱我来出，先给你们建一道几十里的围墙，把这片山区都包抄起来，然后再弄几十座箭楼哨塔，大门也得整几个。不然旁人来这里一看，连庙门都摸不到，还如何瞻仰修行圣地的风景？”

苏柯怒道：“那你如何不早点奉告我，你们宗主是个年青女人！”

空中离他越来越远，本来高不成攀的无量山主峰，也不竭地变得清楚起来。

苏柯又问道：“你们宗主有没有甚么独特的癖好？比如明来岁纪很大，非要把声音弄得很年青，又比如明显是个男的，却要扮作女人？”

两人谈笑着赶路，约莫过了半个时候，一座巍峨山岳呈现在苏柯面前。此山矗立入云，不成见顶，苏柯曾经见过的牛头山与之比拟，如同沧海一粟般纤细。

柳中庭老脸微红，连连摆手。

“哇靠！好刺激！”

大殿里，一个年方双十、神情温婉的女子坐在蒲团上，神采淡然安静。

苏柯正筹算嘲笑他一番，俄然听到那修建里传来一个悠远清灵的声音：“吴王世子台端光临，请入殿一叙。”

“殿下这是那里话？修行之路漫漫，不成急于求成，你还是要多重视身材。”

“没事没事，助报酬乐……呸，柳老头，你这么大年纪还为老不尊？”

苏柯笑道：“老头，你们无量山乃是天下四大宗门之一，如何看起来很冷僻？”

柳中庭道：“殿下这是何意？”

“殿下，你辛苦了。”

“很大啊……”

“这就是无量山？”苏柯昂首看着，猎奇地问道。

“主峰？你们宗门到底是叫无量山，还是住在无量山上？如果是后者，那你们宗门叫甚么？”

沿路草木皆翠，远处层峦叠嶂。

苏柯悠悠道：“既然是修行圣地，那必定宗师如云，大师出门不会靠脚吧？但是我这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人飞来飞去流光四射啊？莫非传说都是哄人的？”

统统清算安妥，苏柯和柳中庭一人一骑，朝着云山雾罩中的无量山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