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唔”了一声，问道：“王爷去上朝了？”

这就令完颜康费解了。说她对亡夫成心，她竟能让独生子管旁人亲亲热热叫了十几年的爹、跟了旁人的姓。说她对亡夫无情，却又不管不顾，率性住着破屋记念前夫。说她是明白人，宋人女子北国为妃，安温馨静过了十几年，如何看都不是那么调和。说她胡涂，以她之出身，还能大着肚子进府做到王妃活到儿子长大。浑身写满了不科学，必然是给导演塞了红包，硬改了脚本儿加戏！不然放电视剧里她都活不过十五分钟！

返来也不去温书，只拿着竹剑将靶子劈得草屑乱飞，内心憋屈极了。

完颜康将手绢往桌上一按，起家：“妈，这些你就别管了，我送你去前面。”

完颜康闷头啃了半个包子，包惜弱一向照顾着他用饭，眼睛里满是慈爱。完颜康擦擦嘴：“妈，你如何不吃？”包惜弱笑笑，舀了勺人参粥送进嘴里。完颜康细心回想，感觉母子俩一同用餐倒也温馨，一家三口用饭，也没见包惜弱有甚么不乐意的处所。

“是。”

完颜康是盘算主张不与这些逻辑驾了蹿天猴的人厮混的，完颜洪烈那边还要有些踌躇，丘处机与杨断念倒是第一时候就有了预案的――爷不陪你们玩了！当下不顾包惜弱满眼殷切，斩钉截铁隧道：“不。”

包惜弱不能说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却也尽其所能给儿子供应了一个她所能供应的优渥环境。完颜康感觉，本身不能对一个被献祭在忠义祭坛上的人牲，要求再多了，哪怕她或答应以有更加“刚烈”的挑选。但是，凭甚么呢？他能够了解杨断念的挑选，但毫不能容忍有人讲包惜弱所谓“失贞”，或者他完颜康“认贼作父”。

包惜弱见到儿子天然是欢畅的，完颜康坐下了，挟了只汤包到他面前的碟子里，挑破一个小口，散着热气：“里头汤热，谨慎点吃。”

包惜弱放下铁枪，问儿子：“你明天不要读书么？”完颜康笑笑：“莫名其妙要多个师父，我内心烦，不去了，多一天少一天的，也不至于听不懂。”包惜弱还是担忧，完颜康晓得眼下跟她说不清楚，忽地问道：“妈，这屋子又破又小，墙单壁薄，你如何喜幸亏这里呢？”

包惜弱大急：“这可如何好？”

第二天，完颜康没去上课。在博山炉喷出的淡淡残烟里展开了眼睛，望着帐顶发了一会儿呆。孩童的身材老是渴睡的，赶上这么一件大事情，还是一夜黑甜，直到天光微明，此时完颜洪烈应当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