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将她抱了个满怀，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完颜洪烈扶额叹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都是你，提这个干吗？吓到你妈了。好了，去用饭。”

包惜弱看着儿子与完颜洪烈周旋，内心一阵悲惨。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干脆推说心神不宁，要去念佛。完颜洪烈只道她脾气荏弱，受了惊吓又担忧儿子，需求安神。请梅超风照看于她，他此时对梅超风可不敢当作扫地婆子来看了，语气里客气得紧。却将完颜康唤到书房，交换一下信息。

养伤数日，略好一些。倒是包惜弱独安闲家无聊，又细研诗书，发明了完颜康所予册本里的猫腻。包惜弱便以养伤为借口，劝止他不要外出，等完颜康返来。本身却拦下了儿子，先问儿子情由。

斫答闷了，一个字也不说。直到完颜康走畴昔开门，问：“如何了？”

完颜康含混隧道：“妈，你都猜到啦。”

包惜弱道：“啊？不错，是有这么小我，我救过他，将段天德杀了报仇。他答允了我，奉告我段天德已经死了。宋金战事那么多，性命不值钱，哪怕是个军官，死得悄无声气也是常有的。莫非？”

“我现在，再不是事事都须得叫他晓得的了。”

完颜康浅笑了一下，正要说甚么，内里斫答急仓促的脚步声赶了过来：“节帅！”完颜洪烈一皱眉，问道：“有事？”

包惜弱脚下一个踉跄，此次竟然撑住了没有昏倒。自从亲儿子领兵南侵开端，她的抗打击才气又进步了。脚下晃了两步，扶桌坐下，气若游丝地问：“这……可如何好？你……这都是我的罪恶，两家人，家破人亡……”

完颜康一面不想包惜弱被蒙在鼓里，一面又担忧机会未到。直到比来，才向她隐晦流露了一点动静。包惜弱公然不是个笨人，只要从死胡同里走出来，统统都向着他不好节制的方向生长了。

完颜康倒是醍醐灌顶，没错，谁的一辈子就是活在书里演给别人看呢？这事理他早就心中有的认识，却被包惜弱偶然中道破天机。

完颜康冷声道：“他还活着。本年宋国缴岁贡可早，不日就到中都了。我不过略提一句，让他们派个临安府四周的官儿来，我想听听临安话。就在名单里看到了他。”

完颜康将往西夏的事情奉告了他，他也将蒙古的事情奉告完颜康。两人互换完了谍报，都感觉争夺到了喘气的机遇。完颜洪烈道：“客岁我还说外放不好，现在看来，运营好陕西真是一步好棋。过完年，我便解缆去寻《武穆遗书》，现在你正用得着，该不会再说不消了吧？”

完颜康道：“既然没有人问过你的设法，你又何必将事情往本身身上揽？”

完颜康遭到震惊打击，没法立时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