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旺吓得从速把脑袋耷拉了下去,一旁贾六道:“请大人验伤!”贾德旺俄然咳嗽了起来,贾六有些错愕地看了他一眼,贾德旺又持续咳嗽了几声。
郭守光又低声道:“那山羊因把守不力,走失了。”究竟上那头山羊被充公的当天,许廉洁就找人做了全羊宴,郭守光身为主簿也分到了一杯羹。
这帮胥吏已经认识到这位年青的县丞大人仿佛来者不善,浑身高低都透着傲慢和高傲。
郭守光笑着摇了点头道:“胡大人,您来之前,本县的治安一向好的很,固然民族浩繁,可耐久以来一向相安无事,老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已经有很长一段时候都无人告状了。”他这番话一语双关,一方面自夸青云治安不错,另一方面又在表示胡小天,如果治安不好也是你来以后的事情。
贾德旺的脑袋耷拉得更低,贾六从速叩首:“彼苍大老爷,您真是彼苍大老爷!”
啪!的一声脆响,把他本身都吓了一跳,我曰,这甚么木料的,甩上去动静真是不小,难怪叫惊堂木,黑檀还是紫檀?丰年代了,被摸得世故腻亮,看不出纹路了,拿到旧货市场应当能换点银子。
胡小天暗自嘲笑,只怕这山羊走失到你们这帮人的肚子里去了,他也没点破,扬起手中的惊堂木又敲了一记:“贾六,你刚说明天是你率先打了他一拳?”
胡小天看到两人的模样心中暗笑,这两人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前两天因为打官司闹得被打板子罚钱,伤疤恐怕都没好呢,竟然又来伐鼓鸣冤,幸亏明天许廉洁不在,不然的话,必定再给你们每人几板子,趁便再罚点银子。
郭守光因胡小天的这记惊堂木,窘得老脸通红,心说这位县丞大人太不给面儿了,我是帮您说话呢。
胡小天道:“瘦子,他说得对不对?”
胡小天笑道:“许大人还真是管理有方啊。”心中暗骂郭守光往脸上贴金,这两天他对青云县的状况已经摸了个差未几,没人告状,那是因为你们这帮胥吏太黑,吃完被告吃被告,搞得老百姓都不敢过来打官司了。
胡小天道:“到底是谁先脱手的?”
郭守光窘得满脸通红,一帮胥吏衙役听到这句话谁都绷不住了,全都哈哈笑了起来,顿时之间合座轰笑。
郭守光赔着笑道:“胡大人,您从都城一起翻山渡水长途劳累,我看还是先歇息一下再说,本日中午,我等在鸿雁楼订了位子,给胡大人拂尘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