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也不见顾沉的身影,郁子归猜想他大抵是去公司里了。他刚从外洋返来,顾老太太必定有很多事要交代给他。
晓得寝室里的两个家佣都是女人,她也不管避嫌,浴巾没裹上就直接这么走出来了,还好休闲服充足长,包住了她全部臀/部。
这一点她其实在昨晚就发明了,这固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称呼,听起来却总感觉十别离扭。如果是浅显的家佣倒也算了,按理说,白叔在顾家处置那么多年,也见太小时候的顾沉,喊他少爷岂不是更亲热?为甚么要如此陌生地唤他顾先生?
洗漱结束后,郁子归只穿戴上衣从浴室出来,还没走入寝室里就闻声有一个声音悄悄响起:“不是吧?顾夫人和顾天赋生婚两年,直到昨晚之前她还竟然是个……”
女仆们瑟瑟缩缩地点头,眼睛也不敢往郁子归身上瞟,低垂着头从速撤走床单,落荒而逃了。
还是先打理好本身吧。
他倒是细心。
郁子归长叹一口气,有些烦躁地把裤子往床上一丢,迈开步子往浴室走去。
灰色床单上那一块鲜红的血迹非常夺目,如果不是晓得本身来了月假,这么一看还真的像是初/夜留下的……落红。
“在顾家待了那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顾先生这么体贴一小我。”
郁子归抿了抿唇瓣,不说话。
“因为,顾先生他……已经不再需求用少爷两个词来称呼了。现在的他,已经强大到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