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捷摆手道:“你大病初愈,还是在家中诚恳歇息,让兴伯陪我去便是了。”
长捷拉着陈祎持续行走,速率却放慢了很多。他一面走一面答道:“所谓修行者,是一群以天道修本身,诡计以本身堪破六合之秘的人。我佛门的修行境地有练气、舍利、法相之别,道家则称练气、金丹、元神。传说一旦法相或元神大成,修佛与修道者便可突破六合桎梏,或入极乐佛国,或归紫阙仙府。
“四弟,”见到陈祎大病后显得非常蕉萃的模样,长捷虽是削发之人,却毕竟没有修行到四大皆空的境地,双目当中隐现泪光,上前伸手重抚陈祎的肩头,感喟道,“愚兄弃家修行,父亲病时未能奉养汤药,父亲去后未能守灵尽哀,却让小小年纪的你来做这些事情。为子不孝,为兄不慈,实在是羞与你相见了。”
长捷的真气在陈祎体内循环一周,不但将他的怠倦一扫而空,更顺带着蒸****已被汗水渗入的衣服,倒是奇异非常。
走在路上,长捷拜祭父亲心切,将一双长腿迈开,看似一步一步而行,但脚下点尘不惊,僧袍的一双大袖顶风飘摆,行进的速率竟然不减色于凡人奔驰。
因为具有宿世的经历和眼力,陈祎能够清楚地辩白出对方表示出来的哀思亡父与垂怜幼弟的感情竭诚非常,心中也涌起一阵似陌生又似熟谙名为“亲情”的感情,眼睛竟不觉有些潮湿,定了放心神才禁止住堕泪的打动,出言欣喜道:“二哥不必如此自责。所谓病来如山倒,也是父亲这一场病来势太急,固然小弟已托人给二哥带信,却仍来不及让二哥见父亲最后一面。”
长捷眉头微蹙:“现在我陈家持续后代卷烟的重担全在四弟你的身上。若你随愚兄入净土寺修行,我陈家血脉难道就此断绝?四弟还是安循分分地守着这份家业,等你稍长几岁,愚兄自会安排你娶妻生子,为我陈家开枝散叶。削发之事,今后提也休提!”
若非担当了这具身材的影象,陈祎实在难以信赖面前的和尚是本身的一母同胞的兄长。
“至于‘三正四奇’,则是修行界申明最著的七个宗派。‘三正’别离为洛阳净土寺、普陀潮音洞、终南楼观台,‘四奇’则是天魔宫、血神教、傀儡堂、药王谷。”
“二哥,你何时学了这一身武功?”陈祎重新打量着长捷,但怎都看不出他身上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妙手气势。
叮咛了这一句后,他将右手按在陈祎的后心,将一股温醇绵和的暖洋洋气流导入陈祎的体内。
陈祎体察二哥的表情,只是加快脚步在身边跟从。但他身材尚未长成,又是大病初愈,很快便体力不支,虚汗层层排泄,将内里的衣服完整渗入。不过他宿世接管过最严苛残暴的练习,心志已被磨炼得坚如金刚,固然双腿已经酸软非常,却仍咬牙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