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拂过,带来她身上独占的药香。
她向来浅眠,这一夜更是展转反侧,听着帐别传来的风声,她终还是起了身。
“您这是要……”
说着,思疾尘徐行拜别。
只见年青的皇子回眸对她含笑;“你来了,疾尘。”
她来了。
……
“睡不着,出去逛逛。”
“这么晚了,将军有甚么需求的,交代部属便可。”
思疾尘定定望着他,他那双温润的眼里有着埋藏极深的情感,那是哀痛的、哑忍的、另有……灼灼燃烧的恨。
看着将军的帐子还未灭灯,思疾尘秀雅的眉微微蹙了下。
但在如许的环境下,这里的天空却格外的美。
君墨闻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勾起唇角,端倪间带了眷恋,她的气味老是那样让民气安,不管多少心境,只要她在身边,便能等闲的帮他抚平。
远远听着君墨闻分开的脚步声渐远,思疾尘熄灯躺在了床上。
这时,君墨闻俄然在一旁轻声道;“疾尘,我能抱抱你吗?”
月夜下,君墨闻抬头,无声将酒饮进。
……
这个皇子,她在第一眼看到他时,便晓得他必然有着不能言说的故事。
披上衣服,她走出帐子。
不远处,思疾尘悄悄看着他,没有忽视掉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降落。
君墨闻独安闲空位上席地而坐,一身锦袍的他此时拿着酒壶。
此时的他,一举一动不像平时那样温文尔雅,带着与生俱来的萧洒。仿佛他生来便受不得拘束,那些温文禁止都是假象。
“智囊……”
小将挠挠头,不解的嘀咕;“如何明天一个两个都睡不着,大早晨出去漫步。”
除了巡查的兵士,别的人已经歇下,南朝的虎帐中,一片温馨平和。
近些光阴,北漠那边格外的循分的出奇,他们的军队一向在涵摄生息,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是夜……
抬头,便是漫天的星斗,浩大的苍穹中无数繁星闪动,美的让人堵塞。
思疾尘却没有接他的话,望着远方广宽的平原;”明天是如何了,竟有雅兴大半夜对月喝酒。“
“有些苦衷,睡不着。”君墨闻也不瞒她,笑着道。
思疾尘走上前,坐到他的身边,接过酒壶抬头便灌了一口。
君墨闻摇了点头,声音暖和;“只是难以入眠,在营中随便转转。”
君墨闻讶然的看着她;“没想到,你竟然会喝酒。”
就在这时,君墨闻的帐子俄然被翻开。
北漠固然国土不小,但实在是个相对瘠薄的处所,他们的全部国土几近都干旱少雨,就比如与南朝交界的边疆,便是一片黄土,再远便是大片的戈壁。
“将军。”两名守门的小将看着踱步出来的君墨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军礼。
思疾尘一如平常措置了军务,跟着北漠人循分下来,她桌上的案牍也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