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皇后看着面前婀娜娴雅的儿媳妇,瞳孔猛地一缩,东宫的耳目明显跟她传话说太子妃身下淌血,染红了好几大脸盆,如何能这么一会的工夫,便无碍了?
但是现在册封为县主,便是名正言顺皇族的女子,陛下的长辈后代。
高大的青年立在朱红色的宫墙边,沉稳若山,迎着知晚走来。
贤君的后宫如果一团乌烟瘴气,那成何体统?
她这是碰到了妙手,一不谨慎……竟然栽入了本身挖的圈套里了!
田家……想到皇后前些日子跟他提及想要让田家的阿谁最小的嫡女入东宫奉侍的时候,顺和帝的脸上浸满寒霜。
让她松一口气的是,陛下连审都未审阿谁嬷嬷,当场命令将她缢死,申明陛下并不欲穷究背后主使之人。
不过这宫里朱紫装病邀宠的事情多去了,身为太病院的太医最要紧的也不是医术,而是拿捏好做人的分寸。
想到这,她对阿谁太病院太医长道:“还请范大人去给太子妃请脉,让本宫与陛下更放心些。”
阿谁告状的嬷嬷闻听此言,顿时惶恐了起来,冲着皇后喊道:“娘娘,老奴所言句句失实,这盛家蜜斯的确给太子妃下了药,施了针,太子妃本日晨起时便血崩不止……”
就在皇后心中忐忑时,陛下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盛香桥,公然没有再问起那重矿之水的事情,只是和颜悦色道:“你喜好医道?”
太子妃现在无事般坐在这,那里像血崩之人?那嬷嬷发毒誓,也不会有人信。
太医长天然领命前去,未几时便返来道:“太子妃固然衰弱了些,不过胎像安稳,并无大碍。”
或许外祖母早已经看破了,老天子眷恋的并非她这小我,而是眷恋那段把他本身打动的不可的子虚的影象罢了。
更有人想起当时的她因为接受隆宠,所用的沐浴之水也跟宫里的其别人分歧,传闻是从宫外运返来的泉水……
那太医乃太病院的太医长,嗅闻了一下,又尝了一颗,回身对顺和帝道:“启禀陛下,的确是梅子蜜饯……”
“这药方剂本来真是安胎固本的好药,毕竟臣女常常给药铺子来探病的妊妇服用,个个生的都是足斤足月的胖娃娃。但是这药有个致命的缺点,一旦妊妇服了此药,再沐浴重矿之水,矿物被毛孔吸附,与我寻来的这药方剂里的两味药糅合一处,便是滑胎的重毒之药。”
这时趴伏在地上的嬷嬷恨不得过来抓盛香桥了:“你扯谎,我明显亲眼瞥见你拿了针灸的针包给太子妃施针……”
他……早就不是阿谁当年与锦溪花前月下,被一个小小女官气得能展转反侧,流下眼泪的年青人了。
知晚瞪了他一眼:“表哥你干吗提这个……我都说了现在不想嫁人……不过,如果能这般夫唱妇随也好,最起码将来碰到兵荒马乱也不愁穿衣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