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笑着指着凉亭的八根朱红圆柱，“这些柱子都是火龙。”又指指空中，“亭下是个封闭的暗槽与柱子相连，夏季塞满碎柴点了渐渐地燃烧，比火炉还好用……”看向亭上的牌匾，“母亲最喜好这里，梅亭就是她亲身给取的。”

当然喜好，可惜没有。

“……攘外必先安内！”想起就是这句话窜改了他和沈钟磬的运气，萧煜神采微微发红，“不知劈面就是太子，我便就当前情势给太子出了一个先剪除镇国公权势，再结合燕祁，诽谤夷越，分而食之之策……”沉浸在旧事的追思中，萧煜目光温润，“太子就问，北面燕祁南面夷越早就对大周虎视眈眈，端赖勇猛善战的镇国公坐镇才不敢问津，若削了他的兵权岂不是自寻死路？一句话堵的我哑口无言……”恍然又回道了当年的峥嵘光阴，萧煜由衷地感慨，“当时的大周放眼望去，论带兵兵戈排兵布阵没人能出镇国公之右，也只要他能镇住邻国的觊觎，即便大开武举之门，要找出第二个勇猛善战的镇国公又岂是易事？”

甄十娘在侧面的石凳上坐下，不由笑道，“这石凳竟也是暖的。”之前她还踌躇着不敢坐呢。

这可不太好办？

小巧的空间，暖和如春。

如何会？

身侧的亭角上，青花瓷的花觚里插着一支莹白的梅花，跟亭外的白雪融会在一起，不是闻到香味她还真没发明，不由想起一句诗，“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不过打了几场败仗，如何就百年一出了？

“都是中空的暖墙。”萧煜浅笑着点头。

“说到那本大周地区志，简女人但是先睹为快了。”萧煜呵呵笑起来，“那本书是翰林院刚纂的初稿，还是熟行本，万岁都没过目呢，嗯……”他想了想，“简女人喜好就再等些日子，待校验结束万岁定了稿，我让顾大班给你送去。”

“……以是太子才点了他做武状元？”想培养他代替镇国公。

甄十娘干脆站起来，徐行来到玻璃边，“……我好久没有见过梅花了。”影象中最后一次赏梅还是和同事去香猴子园，那边有一处梅沟养着一片腊梅，几十米外便能闻到扑鼻的暗香。

甄十娘内心迷惑，见萧煜闭了嘴，她也不肯再谈沈钟磬，就话题一转，问道，“……传闻万岁要用远亲六公主与祁国和亲，是真的吗？”

想到此生再也回不去了，甄十娘神情不由一黯，好表情消逝殆尽。

“简女人很喜好看杂书？”萧煜悄悄惊奇，她真的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