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抬眼看去,院子上面歪歪挂着一块破坏的牌匾,牌匾上蒙了厚厚一层灰,其上的笔迹都有些不清楚了,可打着灯笼细心一瞧,才勉勉强强看清楚了那块牌匾上面的字:藏娇院。
陈佩兰不知面前的霁王为何针对她,可王爷发难,她一个小小的武安侯夫人又如何能应对,只得伏在地上认错:“臣妇言行有失,还望皇上降罪。”
谢霁毫无诚意地假装被吓到:“四哥,你站在这里倒是吭个声啊,但是吓着我了。”
他俄然打了个颤抖。绝对不成能,那女人私通他才会杀她,他理直气壮,那里又会心虚!
天仪帝本来没把谢霁的话当回事,觉得只是小打小闹,可现在谢霁却连他给的台阶也不下,他脸上虽是还带着笑意,可眼底倒是深深切磋,他的语气已经颇带了些警告意味:“老六,点到为止。”
这般说着,他看向冷静无声的钰王。
天仪帝对武安侯的表示非常对劲,当即命令封赏了武安侯。
“既如此,那尊卑安在?”实在,谢霁脑袋里底子没有尊卑高低这跟弦,他行事向来肆意,那里又管甚么尊卑。现现在也只不过拿尊卑来堵一堵陈佩兰的嘴。
现在世人正循着凄厉的哭声进步,走过碧玉院,穿过满棠院,路过了全部武安侯府最为热烈繁华之地,终究世人停在了一处极其败落的院子前。
风还在呼呼作响,许是倒春寒,近几日有些冷了。
钰王在原地站了一瞬,不知在想些甚么,接着才抬步跟上谢霁的法度。
天仪帝目露怒意:“何人在作怪!朕本日非要瞧一瞧!”这般说着,他喝道:“点灯,朕亲身到后院去看看!”
武安侯又是一番戴德戴德。
想到这儿,离歌的脸又拉了老长。
黎青鸾忙不迭地起家,但还是被不谨慎碰倒的茶盏倒了一身水,茶水淅淅沥沥地从腰间流至裙摆。
武安侯在前面带路,带着天仪帝和一世人很快离席去后院了。
“天然不当。”谢霁直截了当,“这沈家嫡蜜斯现在是父皇的义女,是承祥公主,你一个被扶正的妾室,有何资格以‘小女’称呼?”
宴席上一息之间便温馨下来,只余风拂过的沙沙声音,另有那随风而来的惨痛的哭声。
“唔……”谢霁思考了一下,道:“应当是比较靠近的干系吧。”
“产生甚么事了?”天仪帝笑意终究褪去,蹙眉看向武安侯。
“你这后院是有人在哭吗?”
灯笼很快点了起来,乍现的亮光使得世人来不及粉饰神采,仅这一瞬,世人神采被一览无余。
至于为甚么刁难陈佩兰,一旁站着的离歌也非常猎奇,他悄无声气地瞥了自家殿下一眼,应是这武安侯夫人趁着沈蜜斯不在,张口就在皇上面前说沈蜜斯“莽撞至极,行动非常不端”,自家殿下这是在保护沈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