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徐福收敛了笑容,拍鼓掌,一改一向以来的戏弄态度,很有些赞成的意味,“固然推理还存在缝隙,不过能在那么短时候内把这些线索串连起来,也值得认同,好吧,作为夸奖,我承认我就是徐福。”
徐福边听边点头,一想到他是活了二千多年的老头,鸡皮疙瘩就忍不住掉了一地。
“有点事理。”徐福嘲笑了两声,“但是我活了那么久,你如何晓得我就没有见过呢,这个来由不敷充分。”
存亡关头,我的心反而非常腐败。我缓慢的取动手腕上的菩提珠,递给一安。前次本身得以对峙到一安的救护,全仰仗菩提珠的神力,这一次,有一安在场,想必菩提珠定能阐扬出更大的能力。
“阿政,莫非是嬴政?”
“传闻你为始皇出海蓬莱寻得镇魂珠,却因迷恋长生,终究将镇魂珠据为己有,至此消逝于人间,看来你已经胜利了。”一安淡然出声。
“我想我已经晓得你是谁了。”
“是了,你们现在都管他叫嬴政。”徐福眼角一弯,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但我与他交好之时,他还只是赵政。”
说罢,食指在耳后一拂,一层蛇皮般的黑膜就被揭了下来,顿时,统统人都健忘了呼吸,这张脸,当真妖孽。鼻如云峰,肤如羊脂,唇若朱丹,一双凤眼,三分邪魅,七分出尘,或许用妖孽来描述一个男人不太合适,可如此一张倾城绝世的脸,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的辞藻,仿佛任何歌颂都没法尽述他的万分之一。
“徐福。”语气安静如水,语音不高不低,语速不疾不徐,却比那好天轰隆还要令我麻痹、失音,双脚如生了钉子,转动不得,仿若一个泥塑木雕的人。
做完这些,一安悄悄舒了口气,朝世人淡淡一笑,眸光如水,清澈平和,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戾气:“对不起,方才我乱了心智,连最根本的结界都忘了做。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定会极力护你们安然。”
“自恋狂。”夸姣的感受一下子被他洋洋得意的模样粉碎殆尽,活了两千多年如何培养出了这么一个不讨喜的性子,我暗骂个不断。
见徐福不答话,一安持续说道:“最后一点,山东淄博在战国期间属齐国故都,而你恰是齐国人士,又姓徐,统统未免过分偶合。”
说罢,眼神一变,锋利锋利的如同天葬台上的秃鹫。
一安接过菩提珠,略一游移,便低低吟诵起了咒语,瞬息,一道暖和的亮光闪现,构成一道半径一米摆布的球型樊篱,包裹住了四人,同时也挡住了尸群进一步的挪动。
“迷恋长生?”不晓得为甚么,徐福抬头大笑起来,笑容里却有说不出的苦涩和嘲弄,“是了,阿政必然也与其别人想的一样,想必恨我入骨了吧,也罢也罢,没错,我就是迷恋长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