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司机神采微微好转,对一安的态度刹时密切了很多,“这位小哥说的对,现在的年青人自发得受了高档教诲,对问卜算命不屑一顾,要晓得这但是中国的传统文明,是国粹,谁敢说《周易》是糟粕?”
“看到火线的‘慢行’唆使牌了么。”沉默半晌,司机伸手指了指右手边,一块立在盘猴子路一侧的黄色三角形唆使牌,唆使牌款式非常浅显,任何马路都到处可见。
“是掉下山崖了吗?”
“噗嗤。”我不由笑了起来,“本来是个算命先生。”
“司机大哥,费事关个窗,我们从南边来,禁不住高原的冷风。”一安伸手将我搂近了些。
“如何回事?”
“我拉过那么多人,倒是极少碰到年青人。你们这个春秋,可真叫人恋慕,想去哪就去哪,不像我,为了养家糊口,想走也走不了。”
“只是以讹传讹么?”
盘猴子路呈现翻车事件也并非不成能。
一安侧头看了看我,轻声含笑:“时候还早,何况那么多年都畴昔了,也不急于一时。”
跟着海拔愈来愈高,从车窗灌入的北风已有些砭骨,加下属机徒然抬高嗓音,令我后背发凉,满身不自发的打了一个颤抖。
“不。”司机摇了点头,“第二天车子便会无缺无损的呈现在这个唆使牌四周,可内里的搭客个个都是血肉恍惚,清楚是高空坠车的死状。以是那段时候,没有司机敢夜晚行车,最后乃至连白日也没人敢上这来。”
“哦,哪两样呢?”一安仿佛来了点兴趣。
抬眼望去,群山层峦叠嶂,峰岭交叉,因为未到夏季,山顶春雪未融,牧草也尚未长成,目及之处,一片苍茫,一种持重、严肃的气味劈面而来。
“王大仙是我们五台县的活菩萨,传闻是战国期间鬼谷子传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推算的命格没有不准的。”
“6、七年前了,回想起来,我干这行都快十年了,时候过得真快。”
看来我已经被司机归为“现在的年青人”一类了,不由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
“小mm,你可别笑。”司机看我不信,面露不快,“王大仙跟你想的神棍不一样,他是有真材实料的,并且算命只看缘分,很多山西煤老板,千里迢迢跑过来求他算上一卦,如果无缘,也是徒然。”
我脸一红,不由的朝一安身边靠了靠,刚起的寒意被心中的暖流一冲而散。
“王大仙和怪谈。”
说罢,略一停顿,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从小在五台县长大,说实话,五台山这风景么,看多了也如许,实在五台县真正驰名的是别的两样东西。”
“想是想......”我游移着。
“那就去最高的处所。”不是有句话么,“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虽不是说的五台山,但登高望远老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