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哟,来者但是刘相的宝贝闺女?”程稽业想到几个月前朝廷说给本身送了个帮手过来,只是向来不见这帮手露面,这会子他才恍然大悟,竟是这个办事风风火火的小丫头。
这么一言,满场便如同炸开了锅普通,这体例触及私房钱,天然谁都不甘心出。
她长眉微蹙,手则一向紧紧握着刀柄,仿佛只要握着,才气从中获得安然和可靠。
刘长瑢不自发地握上了腰侧的白玉剑柄,手指来回抚着柄上邃密的缠枝纹,沉默半晌后才说:“天广盐号与清风堂勾搭的事儿是板上钉钉的。只是关于燕三娘还只是长瑢的测度罢了,想着能尽早奉告大人,让大人有个心机筹办。”
刘长瑢昂首,冲程稽业微微一笑:“长瑢幼时曾见过程夫人几次,只是并未记得太清楚。而见到那女人,倒是让我俄然想起已故程夫人的尊容,与我影象中的模样如出一辙。”
茶过半盏,刘长瑢不耐烦地打断了程稽业的嘘寒问暖,放下白瓷杯子,开口道:“程大人,长瑢这两个月在两淮一带走了很多处所,淮南淮北总计二十多个盐场,却有将近一半明目张胆地去贩私,而那贩私的工具想必大人应当也心知肚明。恰是江湖上显赫一时的清风堂,而……而新任的盐商总首燕三娘被指乃是其背后的最大的教唆者。”
程稽业朝刘长瑢拱拱手,笑道:“能有甚么筹算?你不晓得,昨儿那新任的盐商头儿报给我说,有个二百万两的亏空,可真让老夫头痛不已。本来便是胶葛不清的账务,也不知让他们从那边再掘出这几百万两来。”
“这打趣……可不能乱开啊。刘女人可看了逼真?”
燕然淡笑着扫了一圈,仿佛对这些人的喊穷法早已有预感。她悠悠然道:“三娘倒是有个别例,不过得需各位老板共同才行。三娘虽才接过大任,对盐号的近况不甚熟谙,但也晓得这么些年大伙儿或多或少必定家中有红利。我就是想,若每人能拿个二十万两银子出来,先把捐输对付畴昔,才是正理儿。”
吃完没一会儿,几个瞧着最不高兴的盐商便请了离,燕然也没有多做挽留,便放他们分开了。
程稽业仿佛并不非常不测,却还是装得甚是猎奇:“哦?有如许的事?只是若女人说的失实,那燕三娘必定已经能在与天广盐号的买卖中获得暴利,又为何重新返来,冒着风险抛头露面?不知刘女人可有把握甚么确实的证据?”
“好!燕老板说得在理,这二十万两银子我郭世昌出。”郭老板见局势所趋,前几日又在芙蓉铺见地了燕然的短长,忙第一个拍着桌子承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