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们是不是能吃顿饱饭了?”
“师兄他差你二人前来,可有甚么交代?”
说到这里,许是想起了本身亲人的惨状,老者突得伏地嚎啕大哭,不住声悲呛哭喊:“作孽呀,这是作了甚么孽呀!”
“哎呀,师哥,那不是迫不得已么,再说,现在我们都到了哈尔滨了,谁还熟谙我们啊,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晓得?”
那老者长叹一声,道:“何止是几分,如果赶上马匪顶多是被抢些财物,命还是能保住的,但是赶上那些倭人……”
秃三子哈哈大笑,单脚在地上重重一跺,就要踏步冲掌,俄然,就听人群核心传来惊呼:
“但是比年灾荒,各州各府都是自顾不暇,哪不足力收留我们这些灾黎,说句不好听的,现现在这世道,你就是想去城里作个叫花子都非易事!”
半个月后,哈尔滨。
栾挺面色微沉,指着仓惶逃窜的世人,向沈骥问道:“师哥,你冒死去救的就是这些人?”
一套走完,沈骥回归原地,面上却有着可惜,道:“可惜我只从师父那边将每个方位习了四掌,只是一半罢了。”
“哼!”
此光阴本人的军队已经渐近,但这三人此时都是伤病之躯,想逃也逃不远,当下只得躲在树后出亡。
“洛师叔!”
沈骥笑骂一声,敲了他脑袋一下,栾挺嘿嘿笑着,俄然想到了甚么,拉过沈骥,低声道:“师哥,路上我使过八卦掌的事你可千万别让师叔晓得,要不师叔再奉告师父,我可就糟了!”
“师弟,乱世性命如草芥,大师伙都是为了活命,这也没甚么。”
栾挺看着面前气度的大门,以及门后非常精美的天井,心中闪现的倒是一碗碗香气扑鼻的大米饭。
对上了!
“哎……”
沈骥与栾挺两人对视一眼,神情间都暴露一丝欣喜,顿觉这些天的劳苦折磨,都不算甚么了。
倒是一块练武场。
正在气头上,师父的话也忘了,师哥在身后的急叫也不听了,他拳掌蓦地互碰,怒极而道:“好好好,小爷明天就要为民除害!”
“不错,不错!”
此时的哈尔滨,跟着满洲铁路的建成,不但有着水陆交通之上风,还是欧亚关键,当时恰是东陲名城,且并没有经历军阀盘据混战的浸礼,显得非常繁华。
绕过影壁,内里的气象又是一变,竟是一块空旷的空位,空中铺陈着青砖厚石,两旁还整齐摆放着兵器架,往上一看,十八般兵器样样在列。
“这才对!”
“老迈,我们还是快撤吧,日本人,咱惹不起……”
沈骥与栾挺两人好言安慰了半晌,又将最后的两块锅巴留给老者,这才遵循师父的号令,表情沉重地持续踏上前去哈尔滨的路途。
跟前那马匪急了,连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