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挺想动，但，也不敢动。

“本来如此，可师父向来没跟我们说过……”

黄炳章哈哈大笑：“莫非你们不晓得，真正的董师八卦掌，尹先生和程先生曾立下端方，只要下一代的掌门，才有资格学全么？”

但他刚才那番话已经把两人的猎奇心完整勾上来了，此时见他俄然不说了，晓得这老头儿用心卖关子，也只好杜口不谈，两人再次拱手见礼，然后双双坐下。

“正名？”

黄炳章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便一拍椅子站了起来，喝道：“既然你们一个说只信得过我，一个说八卦门没好人，那我倒也想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个话。有没有资格，让我信得过你们！”

黄炳章俄然转换了话题，指着本身两侧的椅子，表示沈骥和栾挺坐下说话。

“但这董师所传的八卦掌六十四式，据传乃是昆仑山神仙所授，以是决不能轻传弟子，以免有不肖之徒，屈辱祖宗。董师以后，能学全这六十四式的人，当年有尹先生和程先生，厥后有你们的师父柳泉，另有洛会长，除此以外，再无别人能集于一身。”

栾挺向来直截了当，干脆利落，如何想如何说，从不粉饰。

栾挺此人从不逞强，当即抱拳拱手，也大声道：“好，那就让我们兄弟俩，领教领教黄老爷子的八极拳法，如果待会手上有个闪失，您老多担待。”

沈骥无语，心说你要像这么上街走路，估计一天得让人打八次……

栾挺闻言，这才恍然，顿时也是举头挺胸，跟在沈骥身边，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往前走。

坐定后，沈骥先开口道：“黄老爷子，听楚容师妹说了您是洛师叔的老友，早就想来拜见，又怕冒昧，毕竟现在情势分歧，我们两小我固然故意查明本相，为洛师叔报仇，怎奈却不被信赖，乃至派人拆台，断我们的活路，想赶我们分开。我们也是被逼的没体例，才生出了踢馆的主张，一来为求个安身立命的底子，二来也想操纵这个机遇，摸一下各门各派的底，查一下此中可有与洛师叔被害相干的人。明天我们兄弟俩正想着寻机拜见黄老爷子，没想到您就让人去找我们两个，提及来，这也是我们的缘分。”

他点头感喟，言下甚是伤感，忽而话锋一转，又道：“你们的师爷尹福尹先生，和程廷华先生，实在是真正传承了董师八卦掌的两人，只因董师授徒，大多只传意，不传式，大多数人学了多年，也只学到个转法和步法，招式也是本身材味，五花八门，甚么都有。”

黄炳章并没和两人搭话，而是慢条斯理的讲起了八卦掌的功法精要，沈骥也就没出声，和栾挺站在厅中，悄悄的听着。

小葵扇似的大手里把玩着一对红玉狮子头，坐在那稳如泰山，微眯着眼睛，似在养神，又像在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