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听得一愣一愣的,刚才还担忧不已,这会儿又高兴了起来。
好歹他也是主佛,说出来多跌了他的面。
这类绝望,她也曾在司风身上看到。
白苏看着面前一幕,出声问道:“你这是......”
最痛苦的煎熬就是没有但愿,长此以往,不免没有绝望,一旦绝望了,说不定他为了摈除痛苦,放下七情六欲,用心修炼成仙。
人间竟有如此希奇之事。
稍稍浅眠,睁眼便觉着体内一股清流在运走,通身神清气爽,连步子也轻巧了起来。
不怪白苏多想,实在是临走前,修离墨不言不语,眼睛浮泛无神。
可贵她能想到这一层。
自弦歌被带走后,修离墨就一向坐在河岸边,不眠不休,滴水未进。
云苍之上,仙雾环绕,到处佛音袅袅。
司风搂着白苏往回走,“嗯,尘寰就别去了,待她醒来再说。并且普陀山不是谁都能进的,修离墨固然修得了仙骨,但他不是颠末千万年修炼得来,而是机遇偶合之下,想要入仙籍,得仙家承认,难!没有仙籍,连神界都入不了,何谈佛界?”
唔,口误,他是佛,却不算削发人。
白苏当时一门心机扑在弦歌身上,恐怕来晚,救不得她,那里就留意修离墨。
她好歹也是个神仙,竟没感觉他在尘寰对付修离墨的说辞不成信么?
开初她听闻,修离墨一向在尘寰兜兜转转,找了数十年都没有找到,三百年,他放弃了吗?
自众神佛归为后,司风便开端避世,神界之事皆交由新一任天君执掌,而他消逝在众神面前偿。
送走弦歌,白苏失落地走回佛殿。
至此,修离墨便在白仙岛住下,不再感染尘凡俗世,用心修炼。
好不轻易,沐弦歌对了她的眼。
开打趣,话是他说出口的,这女人道子纯本信赖他,但修离墨那小子,恐怕没那么好骗。
神仙要清心寡欲,他不想放弃她。
司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到底是把人拦住了。
修离墨心下一惊,难不成他......
他只想找到她,和她厮守平生。
司风一怔,忙闪身到某个女人面前。
白苏一听,脸垮了下来,“以是你的意义是,她不会很快醒来?”
他能救天下百姓,有改天换命的才气,也能剥削浪荡在六界的灵魂,如何能够救不了一个将死的凡人?
会是阿谁男人吗?因欠他恩典,想以此酬谢他?
三百年来,白苏一向没有分开普陀山,也没有去留意修离墨的环境,天然也不清楚修离墨另有没有在找弦歌。
不知呆坐了多少日,日夜瓜代,数也数不清,他虽不在乎,却也感受日子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