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来回打量了一下相对无言的两人,嘴角抽了抽,转而又嘿嘿地干笑两声,诡计搞点氛围来化解此时的难堪:“赏花赏花,既然赏识就要说出来,要不然花儿如何晓得你在赏它。不如我们轮番作诗来吟诵一下这斑斓可儿的花儿吧!你们看如何?”
院子中间的一张石桌上,宁缺和公孙黎再正端坐在桌旁喝酒谈欢,中间还站着几个奉养的婢女。看到绿荟出去,宁缺的眼睛笑眯眯的眯成了一条线,不知是在赏春光,还是在赏人。
男人说完话就退到了一旁,下人们也已退离,宁缺方才纵情地展颜一笑,笑纹深深,然后对着公孙黎再说道:“公子这下可消消怒了,因为宁某有一功德要奉告!”(未完待续。)
宁缺再次一窒,这两人来砸场的吧??下认识地看了看置于脚旁的那两只上凿瑞兽的忍冬纹银熏炉,此时正冒着袅袅青烟,方才还没有留意到,现在这么靠近一嗅,上好沉水檀香的味道竟是如此浓烈呛鼻。
宁缺感觉本身的诗句的确恰到好处,描述樱花仿佛再贴切不过了,表情不由大悦,还想持续乘着大好势头大肆吟诵一番,却听到一旁的绿荟不觉得意地插了一句:“世子你只知感慨樱花残落,却不知人何尝不是如此。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万物皆如此,又有甚么可可惜的?”。
话音刚落,一阵风起,又有大片樱花很应景地旋着身子簌簌落下,恰是漫天花雨。
宁缺惊诧,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正深思着如何去评点绿荟的这番话时,这时公孙黎再却不应时宜地来了一句:“还是先把熏香移走吧,不然你的樱花开得再艳,香气也被这熏香袒护了!”
绿荟只好坐下来,顺带用眼角瞟了一眼坐于本身斜左边的公孙黎再。此时的他已经收回了打量的眼神,没有理睬坐下来的绿荟,开端自斟自饮。看这神采,莫非还对明天的事耿耿于怀?但是他送两个锦盒来又是甚么意义?绿荟此时只感觉本身一坐下来,四周的氛围就冷了很多,不久前两人另有说有笑的,如许一想,竟有点不安起来。
宁缺刚想发声,公孙黎再就抢先寒声道:“做人理应晓得变通,熏香普通是室内才备,现在是到院子里赏花,且不说处所空旷熏香起不了多大用处,偶尔嗅到还淹了花的香气,扫了赏花的兴趣,思来度去,实没有半点用处,还备来何为!!这点事理都不懂,还想把任务推给世子吗?”语气里有几分不耐烦。说完还仿佛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绿荟。
正在这时,院门那边又传来了吃紧的脚步声,一男人快步地朝宁缺走了过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脚上蹬的靴子周边模糊可见黏湿的泥土,看打扮又与普通的家仆分歧,观其穿着纯色,不似下人正色堆砌,行步也健旺,更像是军队中人,但奇特的是又没穿上兵士服饰,而是便衣加身,绿荟猜想他应是宁缺的亲信之类的人,这等人的身份最是隐晦不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