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媳妇不是谨慎翼翼的服侍着婆母,哪家媳妇不是长辈说甚就甚,也就他们家这个,生了一张狐狸精的脸,那性子也是人五人六的不把府上诸位长辈放在眼里。
她说着苦笑一声:“未料,竟被月桥给呼喊人把我父女二人给撵了出来,想来财帛动听心,权势逐步高了后昔日的故交也就毫无用处了,说来,民女幼时还同她一块儿长大,民女长她一些,自小便珍惜于她,护得她不被旁人凌辱,却养成了她这般性子,也是民女思虑不周了。”
不过这回余氏可不买账了,一提及月桥,她方才还带着笑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一把把宁衡给推开,恨声道:“她是何种人我可不敢说,免得说了今后又让我这个老婆子无缘无端的受她挤兑。”
只绿芽被怀玉阿谁轻视挑衅的目光给看得内心一阵火,脸上气得绯红绯红的,她故意想跟怀玉那丫头辩论辩论,只瞧了瞧月桥沉沉的神采,到底没出阿谁头。
但是, 她一个当娘的, 就是给儿子塞了些美人又如何呢?
宁衡顿时头大如牛。
宁衡好歹把余氏给安抚好,又忙在她二人中间打个圆场:“娘,你看,小桥说话直,但绝对不是成心顶撞你的,她是何种脾气,你清楚才是,就是不入耳了些,但内心头绝对没有坏心机的。”
月桥没把她这疾声厉色给放在眼里,不甚在乎的顶撞起来:“我说甚么娘没听清楚吗,不如儿媳再说一次。”
谭晶晶见她到了此时现在还一如伊始,便嘲笑起来:“小桥啊,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了,你瞧瞧你,怎的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哪怕你再是面貌高人一等,也不该目无端方才是,唉,真是白白华侈了月伯父、月伯母的一片苦心了。”
月桥反而笑了起来:“娘这话可就公允了,这世上固然和顺的女人很多,但凶暴的娘子也并非没有,不幸的是儿媳也是那凶暴的人中之一罢了。”
在宁衡说着这话的时候,怀玉那丫头似笑非笑的扯着嘴角调侃的看着闲适悠然的月桥,暗道,现在小侯爷已经站在了夫人这头,又见她趾高气扬的对夫人都不客气,今后如何,这位少夫民气里该当稀有才对,现在还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有的她受的了。
前几日还想攀着她大哥呢,这会就来跟她抢人了?
宁衡瞠目结舌的,这三言两语的如何就到了这般严峻的境地?
这下可把安氏气得一屁股仰倒在塌上,不住的喘气,服侍的怀玉忙上前给她顺着气,还顾不得旁的,一副豁出去的神采诘责起了月桥:“少夫人,夫人自问待你不薄,打从你进门后,未让你学端方,未让你晨昏定省,现在不过是给爷赐下几个下人带去西贺使唤罢了,你又何必拂了夫人的面儿,还把话说得如此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