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曲江大人顶着圆圆的肚子擦着脑门的汗走了出来,连声包管:“没题目没题目,陛下放心,臣已安排安妥,随时能够解缆。”
昨晚孙子的话让他茅塞顿开,他们只顾着想摸别人的小辫子,却没想这辫子太小了不敷以让人震慑住,也不敷袒护他们被人打上门的热诚,反倒不如以牙还牙,更上一层楼,起码比起那些不痛不痒的奖惩来讲,让人畅快很多。
“恭喜宁公了。”温阁老特地掉队了几步,在宁老爷子身侧说了起来。今儿这出看似是坤帝不屑议论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又何尝不是在包庇宁家,懒得究查。
毕竟宁家现在相安无事,而人叶家倒是连大门都被砸了个稀巴烂,脸都丢光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虽说人都有亲冷淡近,但坤帝待宁家,却比之他温家更甚。
门“咯吱”一声儿悄悄关上,屋里的月桥酣然入眠,在这一刻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好一会儿那纹路平复,又沉甜睡了下去。
“爷, 老爷子叫你去书房。”门口, 宁全儿小声的说着。
老爷子没回他,倒是大老爷开了口,语气里还带着两分指责:“没错,本日趁着我们上朝,那叶家十二带着人打上门来,怎的你媳妇又跑去叶家肇事了,我们好不轻易占着理,在朝堂上也好说话,现在你让我们如何说?”
“嗯。”坤帝淡淡应下,又点了几名尚书扣问了朝堂上的大事,君臣商讨了好一会儿才有内侍喊了退朝。一出了大殿,世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是是是,皇上赎罪。”
下头的温阁老听他提及两个女子的恩仇,缓慢的抬眼看了大怒的坤帝一眼,眉头微微蹙一条线。
马明显就是阿谁呆住的人。
跟其他公子哥门纯粹出了气的设法分歧,马明显同月桥也是有过牵涉的,他见过人数回,也晓得这女子是个有手腕,故意计的,上回获咎了人去牢里吃了亏,今后马明显逢要做点甚便提早派了小厮去四周探探路,瞧一瞧她在不在,恐怕再被逮住。
宁阁老已飘然远去,但他的话却反几次复的进了温阁老的耳畔,让他更加看不清宁家现在喉咙里卖的甚么药了。
大老爷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宁四爷看了平静自如的宁衡一眼,也跟着说道:“衡哥说得没错,本就是闺中女子一时之气,我们拿她也确切没体例。”
宁叶两家你打我, 我打你一下这个动静儿闹得比宁衡想的大, 起码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 说甚么的都有。
中间有人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这是发甚么楞呢?”
宁衡回看畴昔,同宁四爷浅浅额首,扭头同老爷子和大老爷说道:“不错,正如四叔所言,这个亏我们只能认下,哪怕陛下罚了,可外头的人不知,他们只会晓得我宁家被叶家女子给欺了一头,而我宁家另有何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