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等宁衡说话,老爷子就打断了他:“行了,都何时了还在妇人之仁,这妇民气肠暴虐,家庙里头恰好给她磋磨磋磨,养养性子!”
那尼姑庵是堂子,每月只要给些银钱,虽里头贫寒,但到底无碍名声,今后泽哥和那孩子也能够去看望,但如果罚到了家庙就分歧了,不但仅是因为家庙是犯了错的妇人待的,那边头的管事嬷嬷们也刻薄刻薄得很,去了那儿,但是有的苦头吃。
宁衡端坐在案几背面,见她如此狼狈,嘲笑了一声儿:“兰姨娘何必给我行如此大礼,不过是个玩意儿,随便请个安就是。”
月桥接了过来,随便看了看,她怀里的宁小树儿也伸着小胖手扯着帖子角,嘴里还啊啊不断,月桥在他小脸上打量着,好一会儿才对绿芽说道:“去回吧,就说后日我们定时到。”
在大老爷跟前儿的得脸,迟早会让他们思兰院的泽少爷出头,那宁衡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霸王,那里有她们少爷又会读书,又识大抵?
宁衡淡淡的道:“你故意了,不过本公子已经鞠问了统统的丫头,这事情到底是如何的也已经清楚了然,兰姨娘另有甚么话说?”
到了蒲月的一日,绿芽手上拿着帖子,笑盈盈的递了过来:“少夫人,周女人约你后日去城外白云寺里上香,这是方才门房送来的帖子。”
月小弟生日这回,思兰院早早就得了动静,两个丫头轮番着在兰姨娘跟前儿下了猛药,让兰姨娘一下就定下了心,带着丫头仆妇们浩浩大荡的就冲进了主院里。
“主子这就去。”宁全儿办事很快,很快,兰姨娘就被带了过来,莺歌院的丫头们对她冷得很,动手也没个准头,兰姨娘这数十年来那里受过如许的磋磨,娇生惯养的她顿时建议了脾气:“你们这些小娘养的,敢如许对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给我等着,我要你们都雅!”
而成果也顺利得出乎她们的料想,仿佛老天爷都在帮手普通。
“是。”
大夫人安氏身边的大丫头们有好几个,仆妇嬷嬷们也有很多,这些丫头只能在外院里做些简朴的杂活,思兰院那边倒是插进了几个, 也是兰姨娘招摇, 仗着有身孕傍身又有大老爷的宠嬖, 原本身边只要一个大丫头明心, 现在心大了,又挑了两个,还算他晓得不能超超出分,这两个丫头去了兰姨娘身边儿不过一月,就被兰姨娘视为了亲信,还被她们给教唆的更加仇视莺歌院。
兰姨娘的事儿就此定下,那头老夫人也禁了安氏的足,罚她每日抄经念佛,如素向佛,安氏自知有错,倒是平平平淡的接管了。
听到声音,兰姨娘扭了脸过来,脸上忽青忽白的,内心又是恨极又是愤怒,好一会儿才压着沸腾的心机巧笑着说道:“衡哥这是说的甚么话,妾身再如何寒微老是老爷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