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人,这莫姑姑,我和夏秋不止一次见到她跟那思兰院里的人打仗,只是苦于没有找到她的小辫子没法奉告夫人。”
“是。”
淮王摊动手,面朝重臣:“昨日宁家人不知从哪儿密查到了那无辜女子现在安生的落脚地,不说登门赔罪,还遣了几个下人抬了几口破箱子往人家院门口一扔,那上头还附了一纸文书,日子都定好了,下月便要把人给抬进宁府,你们说,这不算欺人太过是何?”
而宁大老爷保护着跪着的姿式,一动未动,任由百官的唾沫星子几乎把他淹死。他还能说甚么,说他不知情吗?
待脚步声远去,安氏一下锋利了声音:“姑姑,姑姑,现在如何办,老夫人把荷月那丫头都派来了,定然是晓得了朝堂上的事儿了?”
到了后半朝,前朝的动静垂垂被传到了后宫里头和宫外,得了动静的后妃们不约而同的穿上了最明艳的衣裳,戴了最富丽的金饰朝着绣春宫而去,只是到了后,与他们设想的分歧,绣春宫里,贵妃没有悲伤,如同昔日普通鲜艳得把她们给比了下去。
安氏瞳孔蓦地放大,吓得神采都白了,如同浮木普通紧紧抓住了莫姑姑的手:“现在如何办,这事儿老爷不知情,是,是我一人做下的!”
宁凝点了点头:“本宫晓得了,多谢你和碎总管替本宫跑这一趟了。”
宁大老爷瞠目结舌的,开口就是结结巴巴:“王,王爷,我宁家如何欺人太过了?”
“不,夫人,求夫人饶了我等。”
“如何说?”安氏大喜。
“我不..”
安氏手一松,手里拿的一枝朱钗一下掉在了地上,她忙问道:“出何事了?”她看了看外头的天气,这个时候不是应在上朝吗?
且,贵妃那一身明黄的凤袍刺的人眼红不已,纷繁找了借口走了。
“从宫里得来的动静,说大老爷被百官在殿前指责,说是,说是夫人昨日遣人去宁家的事儿被淮王晓得了,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说宁家仗势欺人,连带百官也...”
淮王转头看着不敢置信的宁大老爷,调侃起来:“宁公还在诸位大人的见证下抵死不认,难不成你家夫人做事向来未曾跟你筹议,问问你这个当家仆人的意义?”
娶妻不贤啊!
宁大老爷错愕的看着他,怒道:“还请王爷明言,我宁家到底做了何事?”
他嗤笑了一句,斜眼看着宁大老爷:“宁公真真是会睁眼说瞎话呢,你宁家做了甚么功德难不成你还不晓得不成?”
莫姑姑感喟:“现在儿事情已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安氏做事的时候向来听不进劝,特别被她身侧那两个小蹄子一鼓动,哪管甚么轻重,现在自作主张让老爷丢了这么大个脸,别说老爷返来,就是老爷子和老夫人都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