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宁四爷无声的扯了扯嘴角,大夫人不肯下轿他早就预感到了,以他大嫂安氏的傲气,折腰登门报歉只怕是平生头一遭,恐怕现在又是惭愧又是愤怒呢,而他那位好二嫂就更不消说了,只要大房不痛快了,她就欢畅,说甚么劝,只怕是火上加油呢?
打从月前某一日开端,他就晚晚做着这个梦,一开端,那蛇是渐渐进入他的房间,与他相隔甚远,而后一日日靠近,在前一日早晨,那蛇也不过才堪堪爬上了床,在另一头扬着头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罢了。
梦到这里就醒了,但是梦中那条蛇给宁衡留下了极其深切的印象。五彩斑斓,看起来纤廋,但游动之间非常矫捷,特别那双眸子子,幽幽的收回凶恶,那毒牙锋利,仿佛只要悄悄一触碰就能钻进他的皮肤。
胸腔起伏间,车外的小厮只闻声咬牙切齿的声音:“去问问我那好大嫂可有招儿,归正我是没主张了,让她自个看着办!”
宁四爷皱起了眉,他方才又遣了另一个下人在周边密查过了,已经确认这户人家在家里,一向未出过门,只是看模样是对宁家人不喜,用心不想见他们罢了。
抱愧,这院子仆人并不想晓得。
“有人吗,我们家几位主子到访,还请开门。”
“可不,这鸡汤我喝了很多,香成如许倒是少见,传闻是月夫人从江南府那头带过来的呢?”
想起宁衡,宁四爷转头一看,脸直接黑了一半。
“衡儿,我瞧你这神采不大好,但是克日没安息够?”
实在这并不是宁衡第一回梦到这蛇。
她拍了拍安氏的肩膀,嘴里劝着:“大嫂也别活力,四弟虽是庶子,但如何的也是老爷子的种,也是我们的小叔子,我们当大嫂二嫂的哪能跟小叔子计算,”他话尾一转,抿唇娇笑两声:“不过啊,大嫂不是我说你,我们这里就你辈分最大,你如果不出面儿那谁敢出面儿?”
宁四爷只幸灾乐祸了一会,一下就垮了脸,现在这景象只怕是要焦灼上了,上头的人发脾气,他这个马前卒可不得出面做些不奉迎的事儿吗?不然家里又岂会让他跟过来?担搁了时候让外人看了笑话,只怕转头被清算的人不是他那两位嫂子而是他了。
本来忐忑不安的小厮迷惑了起来,又连着敲了几下,还喊道:“有人吗,里边有没有人?”
“竟然是如此,这也难怪,江南府养人,女人们个个水灵灵的,你瞅瞅咱女人,多鲜呐,这江南府养的鸡也定然比他地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