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您是栀子姐的亲姑姑,如何能自称老奴呢。”许樱给了张嬷嬷一个天真的笑容,侄女做姨娘,姑姑做奴婢,这类事不算希奇,毕竟姨娘也是奴婢的一种,但是让姑姑服侍侄女这类事是真没有,普通有丫环抬了姨娘,支近的亲人不是被送回家荣养,就是调走了。
“如此就感谢六弟妹了。”许杨氏把话题一转,说到了许昭龄的科举上,“我记得前几天听婆婆说,六弟要进京了?”
梅氏也晓得这是好东西,从速谢了,“真是感谢二嫂了,二嫂这份交谊……”
没过量长时候,许樱牵着许杨氏的手就进了屋,身后还跟着抱着孩子的奶娘。
“感谢二奶奶……”
“我如何会见怪呢?只是太太恼了,这才硬把他们赶了出去,实在是我思虑不周的原因,早该派人去接了你兄嫂出去,悄悄看你一眼。”
奶娘抱着包得严严的元辉,交到了栀子手上,栀子见儿子生得肥大,流下泪来,“都是娘无能,平白摔了一跤,害得你未足月便出世了。”
栀子自从她们进屋,眼睛就死死地盯着奶娘怀里的婴儿。
“多谢奶奶了。”栀子自是对许杨氏感激不尽。
栀子从速抹去眼泪,挣扎着坐了起来。
“如果不好,左不过套车让人去大明府接刘婶过来,多许她些银子,没有看不成的。”
“男孩儿嘛,老是不如女孩儿灵巧,二嫂若说别的弊端我没体例,要说这小儿哭泣便稀我倒晓得该如何治,不瞒嫂子说,那给我接生的吴婶子很有些本事,她来给元铮洗三的时候,我特地厚厚的给了红包,她留了几包药粉,说专能给孩子保养脾胃,元铮未出满月时也曾便稀,我遵循她说的拿温水把药粉化开了,喂给元铮吃,只吃了一包药粉竟然好了,以后再没犯过,那药粉我都好好的收着呢,二嫂如果信得过我,无妨拿归去给侄儿吃。”
张嬷嬷内心气娘家人不争气,也气许杨氏过河拆桥,一得了哥儿就变了神采,“所谓隔层肚皮隔重山,你的好日子还在前面呢,千万别哭坏了身子,白白便宜了旁人。”
许昭龄是嫡子,又是季子,梅氏是王谢望族之女,这寄梅院虽说行制与许昭业的小院不异,内里乾坤却大有分歧。
“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你托人交给你兄嫂压惊吧,盖屋子买地,今后也是个殷实农家。”许杨氏给了栀子二十两银子的银封。
“晓得了,还望二奶奶不要见怪我兄嫂才是,他们是乡间人,没见过世面。”
许杨氏再次高举了手,却也只得叹了一口气落下,许樱吃完药以后,过了一夜公然无事,许樱这才让许杨氏给许元辉喂药。
回到本身住的小院以后,许樱先拿药粉来,拿温水和了,还没等许杨氏反应过来呢,许樱一仰首把药粉喝了下去,许樱上辈子刻苦太多,总记得防人之心不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