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说孩子话,弟弟那里是玩的。”唐氏说道,许樱这丫头鬼灵精,又在打甚么主张?她是如何晓得元铮会爬的?难不成梅氏暗里跟杨氏阿谁贱人有来往?
“六婶不跟六叔上都城吗?”许樱镇静地说道,“那我是不是能找弟弟玩了?”
当年她初嫁入许家,许国定对她淡淡独宠通房,她咬牙苦熬,只想着生了儿子才算站住了脚,腰杆子才硬,谁知竟三年未畅怀,婆婆的神采一年比一年丢脸,最后竟超出了她,给萱草停了药,她不平!派人公开里在萱草的饭食里脱手脚,谁知竟被许国定发明了,伉俪两个吵得面红耳赤,见了面连句话都没有,许国定考中了进士要赴外任时,婆婆说她舍不得她,竟把她留下了,让许国定带着萱草走了,这才生下许昭业这个庶宗子,想到这里,唐氏在内心嘲笑了一下。
“老六一去这么久,授官的事可有下落?”唐氏现在内心第一愁的还是许昭龄的出息,公然是朝里有人好仕进,与许昭龄同科的杨纯孝已经授了官,走顿时任了,许昭龄还是没下落。
“我这里缺人奉侍,你身边如果没有可靠的丫环,我身边的……”唐氏还是那句话。
“别再说了!你若想留下老六媳妇就留下,老六媳妇刻薄,你身材欠功德情又多,照顾不过来,她帮着看顾着老二家的我放心。”许国定横了唐氏一眼,他跟唐氏的帐迟早要算清楚,“你如果没别的事就归去吧,没事不要来内里书房。”
刚走到二门里,就把刘嬷嬷叫到了跟前,“去查查老二媳妇和老六媳妇是如何回事!”
许樱冷眼旁观,唐氏看不扎眼庶子媳妇,莫非对嫡子媳妇就好了?这老太婆怕是瞧着谁好都不扎眼吧,如此气度狭小之人,最后竟得了善终,的确是老天无眼。
梅氏不利,最对劲天然是一向瞧比本身风景的弟妇不扎眼的董氏了,她推了推僵住了的梅氏,“瞧太太有多疼你,舍不得你去京里刻苦。”许家虽是望族,放到京里却不算甚么,许昭龄也只是租了个四合小院住,带了一个书僮一个长随,日子过得紧巴,可董氏说得舍不得刻苦,实在是假得不能再假的谎话。
“六爷已经服从了老爷的安排,考中了庶吉人。”梅氏有些惊奇,许昭龄考庶吉人的事是公公安排的,考中了以后将写给父母的信一并交到了公公那边,公公竟然没跟婆婆说?
“你有你本身的弟弟为甚么要找六叔家的弟弟玩?”许桔忍不住说道。
“我弟弟不好玩,元铮弟弟才好玩,他都会爬了!”
许樱瞧着这一幕,内心明白得很,如果许昭龄不考中进士,唐氏也不敢这么拿捏梅氏,可许昭龄恰好考中了,梅氏也已经有了一子傍身,梅家再疼女儿,怕也没有借口在这件事上为梅氏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