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点叫相敬如宾,直白一点,就是貌合神离。
至于沈侯爷和长公主。
戚飞燕感觉胸腔发闷,喘不动气。
想到了姜芷兰。
“第二,路上统统必须听我的。谁如果给我叽歪,我就将人绑了,送回京。”
昭阳非常派合,“听你的,都听你的。”
这个“他”,江尹说的是小侯爷,可她却不由遐想到了哥哥。
谢家家道殷实,谢家表妹刁蛮刁悍,又仗着和谢家老祖宗沾亲带故,没少在婆家反叛。
“第三,最多两辆马车,每小我只得带两个贴身侍从。归去筹办一下,两今后解缆。”
若不是姜相早早相中了江尹做半子,这盛都城的媒婆怕是早就踏平侍郎府的门槛了,哥哥也不会单身到现在这个年纪。
江尹在内心轻咳一声,目光低垂着,情感敛得深,“他的婚事,不是你管得了的。”
戚飞燕轻咳一声,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嘴,不敢和哥哥翻白眼,但这一眼也颇显幽怨,“哥你想甚么呢,我拿那小土豆当弟弟好吗?”
小侯爷幽幽叹口气,“祖母虽疼我,但我说话半点分量都没有,她底子不听啊!
她昂首看向哥哥,老哥一脸当真,没有半分同她开打趣的意义。
可姜蜜斯比她还长一岁,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姜相视女儿为珍宝,不会让她等三年那么久。
小侯爷一贯惜命,只好低头沮丧地说实话,“我不想服从家里的安排稀里胡涂地结婚,娶一个我不喜好的女子,像我爹娘那样,貌合神离地过平生。”
世人齐刷刷朝她望去,包含江尹。
戚飞燕半句废话没有,一锤定音。
想到这,一颗心不成节制地晦涩起来。
小侯爷心微颤,乍着胆量点了点头。
按理说父母故去,为官者应当守孝三年,不得婚嫁。
我如果然娶了谢家表妹,不得每天挨她的拳头?我会被她打死的!”
江尹淡淡“哦”了一声。
“戚小五。”韦驸马唤戚飞燕的奶名,“要不你狠狠心,收了他得了。”
戚飞燕面庞沉寂,目光扫过一行想和她一道下江南的几人。
“你究竟如何想的,是至心想娶我妹子吗?”
戚飞燕鼻腔泛酸。
她此次去江南如何也得两三个月,返来的话哥哥和姜蜜斯也要走完六礼了。
她能够陪着护着哥哥一辈子,却唯独给不了他举案齐眉的幸运。
因为贰内心的人不是她。
那么她能做的,是不是只要成全?
戚飞燕见状也是好气又好笑,一个个的,没苦硬吃。
哥哥生的都雅,韦驸马和蔺世子都是都城数得着的漂亮公子哥儿,但姿色比起江尹都稍逊一筹,气质更是不消说,哪怕哥哥腿有疾,在文臣堆里也是最具豪气的,又幼年有为。
想到了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