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目光一摄,莲娘吓得脚底一软,仓猝点头,“没,没见过。”
如烟觉得他们要出尔反尔,眼底闪过一丝悲忿,很快又替代上讽刺,视死如归道:
一个巴掌打断了莲娘的话,薛肃干的。
如烟持续道:“我刚接完一个客人,懒洋洋地从房间走出来,恰好和那女孩对上眼。”
秦淮河边花船上都是卖艺的女人,只是哪怕吃这碗饭的,也分三六九等。
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呵,这世道,人是贵是贱从娘胎里就分出来了。
华云和三丫刚要解缆,如烟又道:“你们不消找了,人已经被转移走了。”
“朱紫,朱紫救我!”
“可见过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大抵……这么高。”
戚飞燕低头玩着折扇,“我数三个数,3、二……”
戚飞燕神采一变,看来萧琅的人在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冰冷锋利的刀跟着报数倒计时一寸寸分裂皮肤,血涌出来,没有半分开打趣的意义。
船的大小,温馨程度,以及船头画的是鸡头还是鸡尾,这些都有讲究。
戚飞燕一改方才的暖和,声音冷得像结了寒冰,“三个数,不说,你死。”
她们不怕戚飞燕,却怕她身后四个侍卫手中的大刀!
花船上的女人都被华云和三丫集合到一处,站在戚飞燕面前,一个个瑟瑟缩缩。
她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不是没见过女扮男装的客人。
船尾俄然响起一道靡丽的声音,“如何到了金陵,五蜜斯脾气还是这么大?”
只是面前这蜜斯不太一样,她易容术高超到雌雄难辨,方才暴露女声时实在将她惊了一跳!
如烟伸脱手,“银票先给我。”
薛肃眼睛红了又红,却还是在戚飞燕的谛视下松开了莲娘,后退了一步。
“这里是一万两,谁先说出女孩的下落,这银票就是她的。”
“扯谎!”
没等三个数查完,方才低头的一个女人站了出来,举头道:“我见过她。但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女人们有的相互对视,面庞踌躇,有的低下头暗自衡量利弊。
“我此人不喜好啰嗦,我们速战持久,先礼后兵。”
这会儿薛肃不怂了,他指着莲娘的鼻子,恶狠狠的,“你再敢禁止,我毒死你!”
“刷”的一声,戚飞燕反手从飞谍腰间将刀抽出,抵在了莲娘的脖子上。
他们上的这艘船,中等大小,女人们荤素掺杂,有的卖艺有的卖身。
只是萧琅行动很快,在他们来之前又将人给转移走了。
有些女人的命把握在别人手里,有些女人的命把握在本技艺里。
“3、二……”
前者,偶然候不是缺机遇,而是贫乏勇气。
“人去了哪,你必定晓得。”
但愿刚升腾起来,又立马幻灭,薛肃的火气这会儿又朝如烟撒了畴昔。
女人们脸颊都在颤抖。
“你们说的是说出女孩的下落就给钱,我把晓得的都奉告你们了。人确切来了,又走了,你们晚来一步,我有甚么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