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我能呆的时候未几。”余正德看了看牢房内里,眼神焦灼。
狱卒说了甚么,刘荷听不清,却让她的心更加不安。
是啊,皇后为何任由卫诗然她们摧辱她?
皇后要杀她,还要杀她的孩子们。
本官本来与谢尚书干系尚可,想走一走他的门路,没想连谢府的门都没能出来。
刘荷若晓得娘娘要她死,她还会替娘娘瞒着吗?
“不,不……”刑部大牢里,刘荷看着皇后宫殿里的一幕,听着皇后说的那些话,连连点头,“这不是真的。”
刑部谢尚书是皇后的亲哥哥,刑部即是皇后的地盘,余正德要来,皇后定会行便利之门。
黑衣人忙躬身退下。
不,不,不!
这四个字在刘荷心头震了震,方才那道男声的话也是这个意义。
她这里还没想明白,又有个提着食盒的黑衣人近身。
再好生查一查,挑事的人究竟是谁,你不是说当年的人都死光了么,怎还会有人清楚这些。”
想到甚么,她忙道,“去,奉告兄长,当即审判刘荷,让她务必吐出余正德再死,再让人指导,那一万两白银就是当年北陵人送的。
只是没多久,他又仓促入殿,“娘娘,余正德赤着上身背着荆条,带着一万两白银从余府步行到了宫门口。
可余正德为甚么要如许做戏给她看?
她虽不信,但是有个事理,她也明白,只要死人才气保守奥妙,不然,她为何会杀了陈嬷嬷。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狱卒仓促而来,“还请快快随我分开,有人过来了。”
刘荷没回他的话,反是问道,“你一个堂堂户部尚书,何必对几个狱卒那般客气?”
黑衣人忙跪地,“请娘娘给部属一些时候,部属定当将反叛之人抓出来。”
她能杀跟从她几十年的陈嬷嬷,皇后或许也会杀她。
“娘娘,如果如此的话,刘荷会不会反咬出您?”黑衣人有些担忧。
大魏皇后雍容华贵地靠在迎枕上,逗弄动手边笼子里的两只小鸟儿,眼皮都没抬,淡淡道,“无碍,翻不出大浪,等她咬出余正德便及时告结束。
“部属讲错,罪该万死。”
“我晓得了。”余正德回了那狱卒,又对刘荷道,“行不可你一句话。”
刘荷沉默看着他,好似在打量他神情,判定他所言真假。
现在外头正闹着,皇后应是巴不得余正德早些来牢里,做那事的替罪羊。
她这一慌乱,头上粉饰的布巾滑落。
留点证据指向余正德,听太子妃说,太子比来胃口不好,许是被这件事烦得,得早些结束了。
非论余正德是不是做戏,她的孩子们能早些分开这里,都是功德。
可她去过皇后的寝殿,画面里的场景就是皇后的寝殿,画面里的人就是皇后和她的暗卫头领。
但现在看来,黄沙岭一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救不了你,明摆着上头有人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