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晏虽没带孩子的经历,但这三年她被人如孩子普通地照顾着,给笑笑洗濯不算难事。
她从门房处探听到,这位自称是府上走失的嫡蜜斯,侯爷不但没将人赶出去,还让阿鹿来服侍,只怕身份不假。
“常女人,药膏拿来了。”阿鹿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她垂下眸,掩去眼中杀意。
笑笑是杜学义给孩子取的奶名,昔日只要方氏这般唤她。
也怪她太心急,该比及结婚后,再除了这碍眼的小东西。
杜学义的保护阿鹿带着两个婢女抱着被褥和孩子的换洗衣物过来。
听闻侯爷带着一个女人去了后院,那女人还带走了小野种。
卫清晏接过,悄悄涂抹在孩子的伤处,问没有分开的绿柳,“表蜜斯是何人?”
阿鹿见她解孩子的衣裳,心中会心,忙退了出去。
而后杜学义便跟着她一起习武练功,进了护国军,成了她的摆布手。
绿柳想奉迎卫清晏,可也不想获咎表蜜斯,怎好当着她的面说她的事,便支吾着不出声。
卫清晏抹好药膏,给笑笑穿好衣裳,安设在床上,似漫不经心问道,“这位表蜜斯何时来的侯府?”
下认识道,“是她。”
难的是孩子背上的鞭伤,有的处所结痂粘住了里衣。
“姑祖母现在病着,府上来了客人,表哥没空,我自是要替他好生接待着。”一道柔媚的声声响起。
杜学义狐疑她的身份,让阿鹿来既是奉养,也是监督。
“让人拿出去。”
阿鹿会来这里,她不料外。
正欲舒口气,伸手去抱孩子。
她帮他打跑了那些人,他带她摸进安远侯府找吃食。
心下倒是错愕。
“先前那婆子交代,她虐打笑笑,乃是受表蜜斯教唆,婆子口中的表蜜斯,但是面前这位?”
详细为何,她的人探听不到,院子也被保护守着,进不得。
安远侯府对卫清晏来讲,并不陌生。
她强自平静,“这此中定有甚么曲解,不知女人是何人,可你总归要分开的,而我和这孩子今后是要相处一辈子的。
绿柳成心奉迎,低声弥补,“老夫人非常喜好表蜜斯,成心让她做侯爷的续弦。”
姑祖母现在病着,正以孝道压着侯爷承诺娶她为续弦,万不能被人搅和了去。
绿柳正欲回话,便听得门外阿鹿的声音,“表蜜斯,内里是侯爷的客人,您不成随便突入。”
“甚么虐打?甚么教唆?”关玉儿敏捷泪眼盈盈,好似受了很大的委曲,激愤看向卫清晏,“你我初度见面,无冤无仇,你怎这般冤枉我?”
小时候,母亲对她峻厉,吵架惩罚是常有的事,而胞妹婉仪在母亲那边则是完整分歧的报酬。
小小脑袋重重点了下,身子往卫清晏怀里靠了靠。
他正被人压在地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