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荷跪下便主动承认护国将军确切曾派燕青前去甘州调兵,但当时他们接到皇后指令,皇后不准他们派兵声援。
娘娘想的却还是打扮打扮,不过就是介怀当年她在帝宠上输给了淑侧妃。
若真正对她起杀心的是太子,一样会派人尾随,那么当时环境如何,他也是第一时候便晓得,他将此事奉告皇后……
刘荷捂着受伤的眼睛,俄然自嘲一笑,“我家老爷与护国将军无冤无仇,若非如此,他何必这般做,至于收那五万两则是在我们收到娘娘指令以后。
朝龙椅上的天子行了个江湖礼,而后看向皇后,“谢云眠,你可还认得此人?”
她徐行出去,向天子施礼后,才又斥道,“本宫深居后宫,如何得知北陵人会埋伏卫将军?
如果如此,定早早派出暗卫,密切存眷她的行迹,若她被北陵人伏击时,暗卫就在四周。
内心却模糊有些不安。
不管本相如何,皇后双手不洁净,这一层洋葱皮该拔下来了,至于里头那层是不是太子,她总能查到的。
皇后不准吴玉初调兵给她,就是想要她死,那是否在北陵人埋伏前,皇后就有了要刺杀她,不让她活着回京的动机?
是以,当一行人到了宫门口时,皇后才知刘荷竟指认了她。
“胡言乱语,本宫当初是太子妃,便是淑侧妃生下孩儿,那也是庶子,本宫何需如此。”皇后还是面色安静地抵赖。
说完,她环顾了殿中一圈。
“娘娘如何晓得北陵人会埋伏护国将军,罪妇不知,但我家老爷确切是受娘娘的令,才如此做的。”
“请陛下看在我经心养大小公主的份上,留我家孩子们的一条性命。”刘荷对峙,跪地哀告。
“猖獗,陛下岂是你能威胁的。”皇后痛斥,“淑侧妃当年生下的孩子,是何模样陛下亲眼所见,你这不知是那里寻来的孩子,敢冒充皇嗣,还敢如此逼迫陛下。”
“荒诞至极。”皇后刚好到了议政殿外。
可现在太子都二十了,当年的后代情长比起太子的出息,比起娘娘将来身为太后的尊荣,那些又算得了甚么呢。
胖和尚说,化怨解魔的过程就如同剥洋葱,老是需求一层层拔下来,才气看清楚内里真正的模样。
太子担忧乌丹不断念,再肇事端,要求她留下八万护国军,她则带了两万护国军回京。
她如何都没想到,刘荷竟敢叛变她。
终究比及刘荷主动说,忙问,“淑侧妃的孩子在哪?”
气得她当即砸了一套茶具,“狗主子,她竟敢,竟敢如此对本宫,来人,将她的一双后代给本宫杀了。”
娘娘这些年过得太顺了,顺得她丢掉了该有的警悟和聪敏。
传闻淑侧妃竟也返来了,她倒要看看一个疯婆子返来还能掀起甚么风波。
谢首辅当即便问,“可有证据?”
三年前,乌丹投降,太子前去乌丹签订降书,本宫身为太子亲娘,自是会挂记本身的孩儿,故而将身边暗卫派了出去,是为庇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