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一贯比较禁止，就该直接脱口而出“你有病吗？！”吃饱了撑得慌手欠在本身心口掏个洞？！

“每次都得挖？”谢白死死盯着那颗心脏，炸着的毛还是有些平不下去。

他本觉得殷无书是把熬好的药拎进屋装瓶去了，成果在西屋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的人，装药的瓷瓶却已经满了，封了口搁在木柜上。倒是背面的屋子里模糊传来点儿水声。

对，没错，有青竹有鸟鸣。

他这么一说，谢白倒是想起来了，他小时候确切见过，约莫是七八岁的时候。当时他还不认得这东西是甚么，只听殷无书说是个对他没甚么用的东西，得去埋了。

“老迈你究竟是甚么成的精，到底几颗心？”立冬一脸哔了狗的模样。

“哦，这个啊――”殷无书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没事，这里破皮的次数略有点儿多，以是掉疤的速率相对慢一点儿，明天就好了。”

他还装模作样地在对着门的处所临时架了个屏风，但是这屏风估计是他顺手点的，底子没放对位置，光挡了半丛青竹没遮人，有个鬼用。

“百来年一回？”谢白皱着眉道：“从我上一回瞥见到现在不过才十一二年吧？！”

“于凡人而言有效，于我确切没用。”殷无书不急不慌隧道：“三两句解释不清，但是这东西悠长了碍事，还易生祸端，挖了好，就是得找个合适的处所埋了。”

“如何弄的，你如何能够让别人伤到这里？”谢白瞪着他问道。

殷无书没答，而是把那颗挖出来的心脏递给他：“帮我拿一下，刚才趁便算了方位，我起来去一趟棺盖山。”

谢白有些迷惑，便把酒搁在桌上，回身沿着短廊去了前面。

殷无书身上是不会留疤的，谢白亲眼看过他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敏捷弥合，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会结痂脱落，而后那片皮肤就会变得光亮光滑，一点儿受过伤的陈迹都不会留下来。

那药是替谢白炼的。谢白来源特别，跟浅显人不大一样。固然因为当初的百鬼养尸阵活了过来，但是身材根柢很差。每隔一阵子总会呈现发寒发冷，手脚莫名有淤血，周身骨枢纽刺痛的环境。殷无书说那实在是他在长身材的启事。

以是他胸口上这个疤便显得非常刺眼，看得谢白毛都炸起来。

谢白的脸顿时更青了：“这叫没甚么用的东西？”

“又何为么妖？”谢白已经被他弄得故意机暗影了，几近是前提反射性地问了一句。

等他回到自家院子里的时候，本来坐在树下支着头炼药的殷无书已经没了踪迹。只剩用完的药炉子还在那边袅袅散着几缕残烟。

“一个时候未见，你长进不小啊谢姓少年，还会偷看人沐浴了，公然要离娄衔月远一点。”殷无书两手搭在温泉池边上，此中一只手里还拿着个拳头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