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嗯”了一声，但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绕着地盘像踱了几步，打量着这庙里的各个角落。

谢白没答话，看不出是不是附和立冬的话。他的目光正落在殷无书的袖口，不晓得在看甚么。

立冬砸了砸嘴，转过甚来问殷无书：“老迈，我们去虎渡崖干甚么来着？”

殷无书看着火光“嗯”了一声，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冬在说甚么。他头都没转，撩了两下火舌，反问：“你说呢？”

地盘像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温馨地站在石台上。

固然不晓得那是个甚么样的标记，但听了殷无书这话，谢白起码能够必定，当初在他身上布养尸阵的人也参与到了这个献祭血阵里，要么是节制这些“矮山魈”布阵的，要么是被献祭的。

被殷无书这么一戳穿，谢白也不强撑着看玉轮看树了，他面无神采地收回视野，取出殷无书给他的阿谁罗盘，对比着刻度庞大的盘面和指针看了半晌，又摆布转了两下身材试了一下方位，道：“找到了，我先走一步。”

这里早已断水断电也无人打扫，小小的一间破庙里落了厚厚一层灰，连中间供奉的地盘像都色彩班驳，快看不清本貌了。地盘像前的案台上放着个香炉，内里的香灰也不知是多久之前的，已经潮得结了块。

殷无书却没放他走，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式：“哪个方向？”

立冬目瞪口呆，一脸惊悚：“……”甚么环境这是？！

谢白盯着他俩看了半晌，说了句“走吧。”便头也不回地直掠下了山。

他的目光看起来没有定点，仿佛正透过那团火光入迷。

这里之前应当有看香的人，一进门的处所侧摆着一张桌子，桌后放了两把扶手木椅。

谢白：“……”

殷无书“啧”地一声摇点头：“不太好描述，可惜阵里的这个已经被我划得看不出原样了，下回见到先给你拓一个图再毁。”

谢白：“……”

“下一站甚么方位？”殷无书问了谢白一句，又回身不经意地动了脱手指，地上被震开的裂缝便开端迟缓地重新弥合起来，这过程中整座礼蓝山都在微微颤抖。

立冬：“……”好的我懂了，又是挖心，满天下都埋了您白叟家的心……

殷无书大步进了庙门，顺手拇指食指一搓，搓了一星火光弹了出去。

谢白抬眼看了看天，又神采稳定地扫了眼山林间的树影。

那星火光分红五个，悬到了屋子四角和正中，将整间庙都照得亮了起来。

立冬二话不说取脱手机，点开舆图界面拖了一看：“八十一里外是平关市的安宁湖，巧了，老迈打算里要去虎渡崖，离安宁湖只要两千米，同路。”

他发明自从重新见到殷无书以后，他们两个仿佛不是巧遇就是同路，的确像是老天在拿他逗趣。要不是他晓得立冬没阿谁胆量也没阿谁演技，他的确都要思疑立冬刚才那句是结合殷无书一起玩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