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蛊雕，模样似豹的阴蛊雕，另有类鹰的阳蛊雕。”明显没有真的用手指去碰这些尸身，殷无书堆完统统以后，还是下认识拍了鼓掌，仿佛隔空也能沾上秽物似的。

殷无书一脸闲闲的模样跟过来，紧随谢白身掉队了洞，还不忘应和一句：“要有阴招刚才打的时候不使，现在使来有鬼用。招魂？”

“长石洞？”立冬惊奇：“那不就是这里？公然好巧。不过然后呢？那黑衣人如何了？”

立冬瞪圆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回。他入太玄道以后确切晓得了很多东西，包含殷无书养了谢白一百多年这件事。但是当他被收编进太玄道，跟着殷无书做事的时候，谢白和殷无书已经断了联络，并且凡是提起阴客，殷无书表情都不会太好，以是立冬实在一向觉得他们两个当年相处得并不算特别和谐，不然也不会一僵这么多年。

“啊！提及来――明每入夜，北海妖市就要开海道了啊！”立冬一拍大腿，提示道。

谢白顺着立冬的声音看去，就见寒潭边的石壁下方有一道黑黢黢的洞门。那洞口看着只要一人来高，大半被石壁上牵爬的藤蔓挡着，另一半被寒潭边环抱的火光照得忽明忽暗。

谢白沿着全部圆室看了一圈，连未经细心打磨的石壁也没有放过，而后皱着眉在圆室中间站定，昂首扫了眼洞顶，道：“在旧庙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些之前的事情，包含一本书的片段。”

立冬刚说了几个字，就被进洞的谢白打断道：“没有任何妖煞气，哪来的阴招。”

殷无书和谢白并没有在旧事上过量纠结，因为他们心知肚明现在的战役相处不过是堪堪保持的一种表象，一戳就破。提到旧事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并不是多么镇静的事情。

谢白眉头微蹙，目光落在地上想了一会儿，脑中如同倒带一样翻滚着片段，几秒以后，他昂首道：“我当时没重视书名，只扫了一眼，没有看全，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个四个字书名，后两个字是‘琐语’，书皮很旧，内页的笔迹有些退色，写得很草率，像是手抄本。”

谢白张了张口，略微游移了一下，道：“灯会。”

谢白移开目光：“我刚学会将阴尸气化成实体的那次正月十五。”

因为绕着寒潭的火龙被收了个洁净，以是这一带除了立冬手里的那燃烧光，根基没有别的亮光，显得有些暗淡不清。谢白转头望了殷无书一眼，就见他半张脸在微亮的光里，半张脸在暗影中，神采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寒潭底下的泥因为浸足了水的原因，软烂得很，谢白落地的时候轻极了，乃至连足迹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