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

他刚打完号召，殷无书也跟了过来，站在他摊位前，鹳妖又是一愣：“大人！您也好几年没来了，好久不见啊，明天想要甚么书啊？或者这摊上的文房四宝也是刚到的货，玉堂墨坊刚制的一批，养了六十多年。”

鹳妖正色想了想，道：“有，我晓得您说的是哪本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立冬收回一串丧芥蒂狂的笑声从中间颠末，大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利落感。

“那……是甚么时候在我这书摊上瞥见的？”鹳妖脸都笑僵了。

鹳妖：“……”

谢白终究忍不住眯了眯眼，冲一来一往聊个没完的两人道：“旧叙完了没？”

不是别人，恰是在谢白梦里呈现的阿谁鹳妖。

而比来几年他来妖市这边，因为单身一人也没甚么好逛的，以是他普通都是需求甚么就直奔某个摊点，买完就回房间了。

谢白：“……”

殷无书一脸讶然地再次昂首，窗口一片乌黑，已经没有了谢白的身影。

他盯着殷无书的脸，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眉头微蹙地深吸了一口气，用普通的声音道：“没甚么，我现在下去。”

“壬子年正月十五，你摆的摊子西南角散着几本书，最上面那本就是我说的，名字最后两个字是‘琐语’，有印象么？”谢白问道。

谢白：“……”

以是冷不丁听殷无书这么一说，鹳妖第一反应就是一抖，而后谨慎翼翼地问道：“我……我违背甚么规定了么大人？”

殷无书弯了弯眼，仿佛感觉他挺成心机。

谢白一脸一言难尽的神采，转头看了眼跟上来和他并肩的殷无书：“你逼着他去逛街干甚么？”

一见殷无书满脸风雨欲来想抽他的模样，立冬忙不迭转头就跑了，一阵烟似的消逝在人群里，没了踪迹。

一来二去养成了风俗。

谢白：“……”

谢白：“记不太清，只记得是四个字，最后两个字是琐语。”

鹳妖哈哈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本年要不再来点儿？”

当年被逗的“孩子”谢白：“……”

“书摊上卖过的书你都有印象么？”谢白问道。

但是殷无书就分歧了，他此人一贯随性惯了，到哪儿都顶着这张脸，不遮不掩也没搞过甚么变装，以是妖灵界有很多人是熟谙他的模样的，特别是妖市这边的，当然也包含鹳妖。

立冬游蛇一样持续朝人群里钻去：“我在逛啊刚好遇见你们罢了先走一步拜拜老迈。”

鹳妖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壬子年元宵！对对对！我是在花灯会上瞥见您了！我还记得那次我让您看中甚么就直接拿，成果您不肯白拿，厥后还把我摊上统统的琉璃花灯全包了说带归去逗孩子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