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崽子倒好，连个颤抖都不打，就那么耷拉着一身软毛，抬头看着谢白，而后猖獗甩了一阵身上的水，溅了谢白一脸以后，终究过了瘾，抱着谢白的手指持续舔着，诡计把他手上结的霜全数舔化。

谢白反问：“不然？”

鲛人点了点头：“我见过画像，你有纸么？”

“孔雀湖里的鲛人连我在内一共七个。”鲛人少年倒在地上，自暴自弃隧道：“但是你都已经到这里了就别再转头找他们费事了好吗？！”

谢白：“你活着还是死了的辨别。”

鲛人少年被气得偏头呕了一口血：“……”

谢白身上温度太低，一向抱着小黑猫怕它受不了，便撒了手把它放回地上。成果那小东西叼着谢白的手指尖，吊挂了几秒，才本身松口蹦到地上。

鲛人：“你既然都能读出来，那我共同不共同又有甚么辨别？”

谢白：“……”

他偏头看了眼本身的肩膀，被这鲛人撕咬过的那块衣服已经破了，内里血肉淋漓，只不过那些血刚溢出来，就已经被冻住了。他见伤口没有持续扩大的趋势，便干脆地抬手在破开的衣服上抹了一把，被咬开的衣服破口就重新合到了一起，像是没被撕咬过一样。

鲛人又不开口了。

“催甚么！我这不正想着呢么……”鲛人忿忿地趴归去，闭着眼一脸便秘样地用力想着。

谢白的本职固然是羁系直符灵动界万千妖灵，但他所打仗的都是已经死了的，以是对活着的妖灵的体味还是大多来自于记录和传言。

鲛人看到纸的角落里那枚阴客红印，老诚恳实地握着笔划起来。

谢白在看清画卷的时候便是一愣――这和那本《西窗琐语》上提到的黑衣人实在太像了。

他们落地的处所是一片山群的颠峰，有着冷白的雪线和极低的温度，另有被惊起的金雕鸣叫了几声，在空中回旋。谢白一个翻身从灵阴门中出来，双脚踏地的时候却轻极了，没有轰动那层厚厚的雪顶。

谢白淡淡说道，“不开口没干系，等你死的时候我再读出来也一样。”

倒在地上的鲛人少年在受伤的剧痛中，先是咬牙瞪了眼谢白，又恶狠狠地瞪向小黑猫。就见那小黑猫两只前爪一抬，“蹭”地暴露了锋利的指甲，一把扒在那鲛人的身上，而后挑了块洁净处所，“啊呜”一下张嘴咬了上去。

见这小东西活蹦乱跳屁事没有，谢白这才放下心。

鲛人道：“不熟谙。”

谢白眉头一皱：“又是献祭？”

谢白没答，持续又问：“给谁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