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上，殷无书脸上的赤色刹时退得一干二净，紧闭的双眸微微颤抖着，仿佛想展开，却又受困于某种景况睁不开来。

现在想来，应当是前者，因为很快，除了钉穿骨肉的剧痛以外，心口处又多了被火烧一样的灼痛感，即便隔着衣服，谢白的手指也能感遭到那种烫意，仿佛贰心口真的烧起了一团火，烧透了衣服又灼伤了手指一样。

谢白喘了两声，脱力地松开紧揪着心口的手，垂着头沉寂了半晌，才有力量睁眼昂首。成果却见那厚重的冰层已经崩裂殆尽，而冰中的人也消无声气地消逝了，不知去处。

在狠恶的疼痛中，谢白恍然闻声百千鬼哭声潮流般满过来，凄厉错愕。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探入他的胸腔，拨弄了一番，跟着一声幻听般的“咔哒”轻响，两股黑雾从贰心口游散出来，一股游移直上，刹时便攀上了崖顶，直接绕在了殷无书身周，另一股则穿过厚重的冰层，缠住了冰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