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那冰下人黑袍如旗，衣袖翻飞，鼓着吼怒的风如同鬼怪一样直扑过来。而殷无书却毫不踌躇地回身把后背留给了阿谁冰下人，直接一把揽住谢白，反手一道刀光拍散谢白脚上缠着的黑水，那一刹时水光四溅，无数哀嚎声从黑水中传出来，接着那一整条便敏捷滚落了归去。

“小白撑住，另有最后一点了……”娄衔月忍不住道。

再快一点，不然来不及……

并且现在想来，殷无书挖心以后的那段时候，情感上确切浅淡了很多，变得更加懒惰。当年谢白还担忧了一阵子，总怕他因为挖心身材受损没甚么精力，那种感受持续了约莫两年之久才渐渐消逝。

一根树枝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发展抽条，而后抖出一条细细的线缠在了谢白的手腕上。

钉穿冰下人的金色丝线色彩越来越淡，终究几近于无。而冰下人没了金线的支撑，如同一片落叶一样，从高空中直直坠落下来，跌进了黑潮当中。

成果话音刚落，踩着虚空站在那边的殷无书身上有甚么东西顺着衣摆滴落下来。

她一边嘴里无声开阖，背着当年看到的阵法内容，一边抬手在虚空中画起了阵法的符文。

他的话是对谢白说的，目光却还是盯着殷无书，因为带着笑的原因，看起来有种挑衅的意味，仿佛真的是有恃无恐。

“老妖们都疯了，这一起上没一处承平的，到处都乱哄哄的打成一团。”娄衔月孔殷火燎地在谢白面前刹住步子，道：“殷无书呢？”

那是一颗心脏……

为了让他把最后这一段事情全都忘了。

就在世人两眼全黑，一时候有些仓促无措时，一声锋利的鸣叫声俄然划破长空，清越至极。密不通风的玄色樊笼俄然被划开了一条数十丈长的口儿，被挡了好久的天光蓦地映照下来。

他感受本身在做人生的最后一场梦，梦里一片乌黑，谁有没有，只要一声轻而软的猫叫，像是哀鸣。

谢白摇了点头：“不好说，你精通各种法阵，有传闻过如许的东西吗？”

现在谢白晓得了，一枚早在百年之前，殷无书就用在了他身上，一枚现在还是用在了他身上……他不晓得当年殷无书抹掉那段影象是因为甚么，但是此次他差未几能猜到。

谢白一开端没有反应过来，盯着那片雾气看了数秒以后，俄然回过甚来，盯着鲛人问道：“你刚才说甚么？”

洛竹声说他一共有两枚摇烛散，两枚都被殷无书拿走了。

谢白听到被他拦在身后的娄衔月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我就说嘛，殷无书如何能够随随便便会死……”

谢白瞳孔刹时骤缩。

冰下人刚才说的那句话在他脑中一遍遍闪过――挖心都不管用了……